了丹墀,站在了宝座旁边。
他作为太子,自然是要站在雍正旁边的。
没多久,雍正就走了进来,落了座。
弘历也就跟着大臣们一起见了礼,恭请了圣安。
虽然,现在大部分重要政务都在军机处处理,但雍正还是会按期召集重臣听政。
不过,后者已经主要是走个形式,或者商议一些不涉及的军务的事。
而雍正听政时,弘历作为太子也要来,以做出个见习政事的样子来,同时也是向朝中重臣定期露个自己的脸,而免得因为太子长期不露面,惹人猜疑。
“启禀主子,罗刹国使臣来问,我大清突然派重兵巡弋于边界,可是要撕毁之前议定的条约,要用兵于彼国。”
而雍正在开始听政时,新任理藩院尚书僧格就先汇报了一件关于外邦的事。
雍正听后就笑道:“才三千兵而已,也值得他罗刹国惶恐不安,而将此看做重兵?”
“我大清善战兵勇何止三千,真要有毁约之意,又岂止是三千?倒是他们,从我大清私进火药、铁料、火器无数,说是为了装备在东边驻守的军队,而从自己国内运还不如从我大清这里买省钱,也就从我大清订购,可他们订购这么多,远超自身防御所需,到底意欲何为?”
“你也替朕问问这罗刹国使臣!让他尽快给朕一个答复,他们到底有没有恪守条约的诚意?”
“嗻!”
雍正这么说后,僧格也就在应承一声后,就又说道:“和硕额驸策棱弹劾和郡王为查走私事,不先请旨,就以便宜之名,悍然炮轰丹津多尔济的王帐营门,致使台吉索诺木吹济惨死,亲王丹津多尔济亦因此受惊吓而死!”
“巡牧御史泰音图亦弹劾和郡王和国税司北营滋扰蒙古各部,王公汉商皆被捉拿不少,致使草原人心惶惶,请主子降旨撤回和郡王。”
接着,左都御史唐执玉也说起了关于弘昼在漠北查税的事。
“多罗郡王盆素克亦奏税兵蛮横,沿途欺辱王公随丁过甚,甚至为朝廷守边箭丁亦遭其凌辱,而被割耳折手者不计其数,更有被杀者,而请撤设国税营,以安漠北。”
理藩院尚书僧格也继续说了起来。
弘历在上面听着,心里自然知道,这明显是因为首次武力加强管边镇关税后,遇到了诸多蒙古王公的抵触,也的确引起了外夷的不满,而弘昼的过激行为,自然加剧了这种不满。
雍正在这些王公大臣反映情况后,就道:“弘昼也给朕有回奏,但他和你们说的不一样,说蒙古王公与汉商多有走私情况,而且走私大量禁运之物,甚至他们还在之前征讨准噶尔中从官兵中购买甲胄火器,以私自贩卖给外夷,而官兵则报以耗损和随失踪士兵一起失踪,使得朝廷无法查出端倪。”
“再加上,蒙古王公和汉商多不配合,特别是蒙古王公与关外官将非常强势,故他才不得不便宜行事,以武力查抄。”
雍正说到这里就起了身,走下丹墀,往正微微咳嗽的老十七这里走来:“但朕也不能信一家之言,当派可靠的大臣去调查一番,顺便替朕于热河会盟蒙古诸部王公,宽慰其心。”
“十七弟,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允礼这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