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元丰六年的进士,曾在汴京当过几年户部主事,后来被调任杭州。
心赵孝骞眨了眨眼。
这位老丈人显然不是一般人啊。
进入官场才当了几年的主事,便能外放地方,并且还是杭州通判。
别以为大宋的进士都这麽好命,大多数进士进入官场后,往往要熬十几年才能外放某地县衙,当个小小的县丞或主簿。
薛梅云的父亲显然是狠狠砸了钱的,要麽他的后台关系足够硬。
还没见到这位老丈人,赵孝骞心里便隐隐有了几分印象。
这老家伙应该不是什麽清官。
从薛梅云平日的吃穿用度,以及自己生辰之时给自己送的寿星玉雕就能看出,这不是清廉官员或中产人家供得起的。
好吧,水至清则无鱼,皇帝更要学会装糊涂,赵孝骞又不是什麽反腐先锋,只要不碰红线,不贪得太过分,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
「你父亲是杭州通判,不好擅离职守,不过朕记得苏轼如今是江南路观察使留后,这官儿当了一年,据说他在杭州待得很难受,人都饿瘦十来斤了————」
赵孝骞嘴角一勾,道:「这位可是我大宋的瑰宝,不能太委屈了,乾脆把他调回汴京吧,朕也缺个饭搭子。」
薛梅云睁着懵懂的杏眼,呆呆地看着他,不知官家为何突然提起苏轼。
「朕这就下旨,将苏轼调回汴京,顺便————让你父亲护送苏轼回京。」赵孝骞朝她眨了眨眼。
薛梅云终于恍然,眼眶顿时红了,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哽咽道:「臣妾谢官家天恩,臣妾此生当牛做马报答官家,无论怎样都愿意。」
赵孝骞搂紧了她,沉声道:「不停解锁新姿势,不停学习新技法,不停向朕展露你的风情和茶艺,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了。」
薛梅云俏脸一红,忍住羞涩低声道:「臣妾————会努力学的。」
捏了捏她的脸蛋,赵孝骞笑道:「朕还是喜欢你那副高傲冷艳不屑一顾的官家千金的模样,女人的反差感,是对男人致命的毒鼠强————」
服侍赵孝骞起床穿衣,就连洗漱都是薛梅云亲手侍候,不假手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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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给自己穿衣的笨拙模样,大约在家从来是被人服侍的,从来没有服侍过男人。
而薛梅云果然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从穿衣到洗漱,一直板着脸,努力露出不屑的冷傲模样,那种高高在上恨不得把人踩在脚下的憋屈感,让赵孝骞恨不得当场再狠狠办她一次。
最后离开时,赵孝骞还是狠狠拍了她的屁股,在她的惊呼和娇嗔声中,大笑走向福宁殿。
今日的朝政仍如平常,没有什麽大事,就连西北的军报也是平平无奇。
种建中率部攻破兴庆府后,第二天又送来一道紧急奏疏,说是辽军主帅耶律淳率十万辽军进逼兴庆府,显然来者不善。
接下来的军报可能还在路上,赵孝骞却冷笑连连。
兴庆府是西夏最富裕的城池,也是必争之地。
既是必争之地,战争时期当然就是一个火药桶,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于是赵孝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