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海客低笑了下,溜溜达达的揣着手坠在最后面,眼看着他们走进拱门,半点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果然没过十几秒,就听见狭窄的甬道里传来吴邪的痛呼声,「哎呀——」
张海客慢慢走近,就看到吴邪正抱着腿坐在地上吸气,两手揉着膝盖,罪魁祸首是一只从石道地表凭空冒出来的铜环。
张杌寻在观察那铁环上的花纹,胖子打着灯往甬道后方照去,后面的路不是直的,手电光源被卡在了转弯处。
「后头应该还有路,你去看了没?」胖子问张海客。
张海客答非所问,「劝你不要好奇去走。」
他们从进来到现在才走了百十来米,甬道内壁都是工匠修凿的痕迹,非常粗糙,看得出来当初的人并没有要在这里大建工程的意思,所以将路修得很狭窄,转过弯再往前就只能单独过去一个人,还得侧着身。
胖子过去看一眼就挂上了痛苦面具,二话不说就折返了回来,「后面越来越窄,是死路。」
他心里已经怀疑起来,心说这老小子是不是又驴我们呢。
张海客煞有其事的唔了一声,「走还是能走出去的,就是出去的地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胖子瞪着他,「你刚还说有大殿,这大殿搁哪儿呢?胖爷连半个瓦片子都没瞧见。」
张海客冲蹲在地上的张杌寻努努嘴,「这你得问他。」
吴邪两人一愣,都看向张杌寻。
「穷奇八秽珠。」张杌寻给出答案,轻声道,「这是小哥留下的机关。」
「什么?」吴邪和胖子一听都惊了,忙凑过来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儿有他的记号。」
张杌寻将铜环按回去,然后用手指轻轻在环的中心位置抚了抚,将上面的浮土擦去,让纹路更清晰一些。
露出来的机关表面赫然是两个叠在一起的瓶盖大小的符号,外表看上去很像一只趴在古怪符号上的蜘蛛,跟以往小哥在他曾进入过的墓中留下的记号有很大区别。
「看着应该是古张家的文字。」
张杌寻扭头看向斜靠在石壁上的张海客,「你能解读?」
张海客诚实的摇摇头,「认不出来,确切的来说是我只认识半个。」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指长的小本子,抽出夹在线环上的圆珠笔笔芯,翻开后就开始在上面演画起来。
他将那个符号的下半部分拆解成了七个简画的图案,只看那些线条,普通人完全猜不出其中代表的意思。
「一句警语,‘贪金河则净往生"。」张海客道。
张杌寻嘴角微扬,「巧了,我正好认识另外半个,‘欲白泉则戮鸣流"。」
胖子琢磨半晌,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个‘戮"……戮的是谁?我们啊?这也忒狠了吧,我们还没进去呢就要开杀戒了,有点不像小哥的风格呐。」
「不是,戮的是金河。」张杌寻摇摇头,「小哥是在提醒我们,‘金河"里有东西,‘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