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庆幸能和家人在一块,不用分开。
如果被拆散到不同的村子,他们势单力薄,肯定会被民风彪悍的当地人欺负死。
司法参军和几个衙役骑马带他们徒步走了两个时辰,来到郊外的大田村,大田村靠近盐场,有大量官田被废弃,无人耕种。
经过一条村子,村子里有几十间破旧屋顶几乎露天的茅屋,门前荒草长得比人还高。
“这里就是大田村了,一会儿你们就住在这片,我先带你们去陈防营那边报到。”
“这里好像没人啊,茅草屋破成这样怎么住啊?”
“就是,这跟住野外有什么区别?”
陆参军说:“前年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大潮,海水倒灌,淹了良田,潮水退去后,农作物都死了,种什么都活不了,当地很多人饿死,官府做主让他们并入隔壁村。”
“我们以后住这?地种不活?”
“放心吧,这几年海水都到不了我这片连日下雨冲刷,应该能种了,若是种不活,也饿不死,采石、采盐、采矿,修筑河堤,只要勤快都饿不死你们。”
“什么?想让我们干那危险的活?我们都是读书人,哪能干那种活计,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他们想过流放的日子,最差的就是和普通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耕种,有吃有穿有住,日子倒也不算太差,然而现在的情况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还更糟糕。
给他们一处没人种的荒田废地,破旧几乎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这让他们怎么活?
一个衙役冷笑道:“你们现在是流犯?是犯人!还想当大老爷呢?”
“有地种还敢嫌弃,要不要现在就拉你们去采石场啊?先前流放到这边来的,可没有你们这的好运,都拉去采石、采矿给累死了。”
“我们以后要去干那活吗?”
“这不归我们管了,要是缺人,肯定要安排你们去,所以脱下你们的长衫,把自己当奴隶,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的,哈哈哈!!!”
“我不要去采石,我想回京城,我要回京城。”
城防营守门的士兵听到动静,开门出来大喝,“谁这么大胆,敢在我城防营门口大声喧哗?”
“是我!”
“原来是陆参军陆大人,小的这就去请指挥使。”
陆参军翻身下马。
一个穿着红色军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人匆匆赶来,“卑职见过陆大人,有失远迎,还请陆大人恕罪。”
“嗯,无妨,京城来的流犯,一共一百九十八人,交给你管了。”
贾全往他身后扫了一眼看到犯人们没戴的手铐脚镣,好奇的问,“这群流犯怎么不带刑具啊?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
老廖说:“我们南下途中遇到山匪,被打劫,刑具被他们弄坏了,除了死去的三十八人,流犯一个都没跑。”
贾指挥使看到老廖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