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是这样啊?
她没忍住,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秒后,门被拉开一条缝。
季淮站在门后,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因为刚才的激动和未褪尽的病气泛着不正常的红,却努力装出一副茫然和无辜的样子。
“吵到你了吗?”
“抱歉,刚才在和同学连麦讨论作业,有点激烈。”
温年:“……”
温年看着他这副乖巧奶狗的样子,再联想到刚才听到的暴躁怒吼,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好,没再烧起来。
她板起脸,没好气地把他按回床上,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像个操心的老母亲。
“睡觉!”
“不许再玩了!”
季淮看着她,在她转身的瞬间,忽然伸出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角。
温年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他却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手指捏着她柔软的衣角,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病中的脆弱。
“...谢谢。”
温年心里的那点气,瞬间就消了。
她重新在他床边坐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像安抚炸毛的小动物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他的头发很软,带着和她同款洗发水的清香。
季淮的身体僵住了,却没有躲开。
他就那么任由她拍着,过了很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晚安。”
温年看着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软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