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理应擅长嘴炮的老同学首先发表咬文嚼字的异议:“‘算计’这种词不能乱讲。”
“算计的词义可以包括很多种,比如为了一个目的而谋划,具体性质取决于目的本身,不一定是贬义。”
“……”大律师也无话可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但讲了也没用。
取决于目的、不一定是贬义——所以他如果认为江秋的话是贬义,岂不是意味着他自己的目的不纯?
徐天翼到底有没有办法从这个话术里脱身他不知道,反正他清楚一件事,就是江秋绝对没有刻意针对自己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顺手一坑。
话痨的飞行员也不服气:“诶诶诶,可别把我带进去。我只是一边活跃气氛一边交流交流情况,帮人带个话而已~说的话可都是很有营养的!”
江秋看了他一眼,同样实事求是道:“关于没有必要性的聊天,你刚才和梁安讲了六句,在我说话时讲过三句。如果你背后的老板不需要一位警察和一名医生,这应该只是无实际意义的个人消遣,而非真正受人之托。”
虽然完全没有祈使句,但听着总感觉像是指正。
“……是,就算我嘴贫!”飞行员龇牙咧嘴地承认了,不过话锋仍旧一转,“但是吧,有意义的结论就是由无意义的事情堆积起来的。这是生活哲学。”
这次江秋倒是没说什么能意外呛死人的话,只表示数据不足,“再看看。”
由“江大法官”批准“取保候审”流程以后,情况确实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善。
敏感的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徐天翼远在天上无法下地飙车的焦虑也被卸下了一半,但也就在这一刻,他刚从嗓子眼里按下、由于种种不可控的事实怦怦乱跳的小心脏又被人强行提溜了起来,还是以一种非常新鲜难以预料的花样。
江秋见到场面清净了许多又把视线挪到窗外,就好像云层之下森林以上那点天际线里有什么其他有意思的东西。但他也同时这样说,“徐同学,你现在一直留在这里而不是去处理袁家的事情,我认为其实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你认为?”徐天翼笑了,“朋友,你知道什么是糊口的工作吗?我可不是袁家因为钱太多专门请来发工资散财的。”
他当然想找其他人确认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就算警方无可奉告至少也能找到袁家一些可能被问话的人,奈何现在刚才只剩下两格的手机信号因为空间位置的变化已经跳到了可怜巴巴的一格,WiFi和流量更是要网没有要命一条。
黔驴技穷以后,徐天翼抬起了头,正看见江秋正凝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干什么?”
“我在思考。”这不是卖关子,江秋是真的在花费时间思考,而面前的人除了因为他一句话僵在原地也没有任何打发时间的手段。在不到五秒钟以后,他便给出了“思考”的答案,“徐天翼,我保留刚才的意见。这不是工作时间,你现在不能接电话、不能收到信息,所以有充足的理由不在袁家的事务里出场。”
徐天翼气歪了鼻子,“——而这是一件好事?”
江秋目光坦荡,“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但有一种被广泛验证的理论说明,工作中的人不被容许什么都不做。这其中存在两种假设,如果你不做,你会被认定失职,如果你不得不不做,像现在这样,你会很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