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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猜,叶家八成早料到自己会来,提前把人遣走了。可现在事儿说开了,自己是来赔罪的,怎么会伤叶家人?这么一想,又觉得叶家这准备多余得很,反倒显得自己跟个凶神似的。
叶京辉被问得顿了顿,眼角的皱纹笑成了沟壑:“是老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叹口气,“听说你在孙家、陈家闹得翻了天,老朽怕你冲到叶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手,只好赶紧把族人都支出去躲躲。”
“唉,也是我越老越胆小,怕叶家沾上血光。”他指了指那几个孩子和年轻人,眼神一下子软下来,“就这几个小家伙,打小跟我亲,说跟着老太爷才踏实,死活不肯走。我劝不动,只好让他们留下,好歹给院子添点人气。”
张明明听完,嘴角扯出个苦笑。心里嘀咕:看来自己在孙家、陈家闯的“凶名”,传得还真远,连叶京辉老爷子都这么防着自己。他挠了挠头,尴尬地说:“让老太爷费心了,晚辈哪能做恩将仇报的事。”
这话刚说完,他又琢磨开了:叶家消息这么快,自己在孙、陈两家的事刚露头,他们就早做了准备,那邢家本家肯定也收到信了吧?说不定族里的长辈正盯着自己,看怎么处置呢。
叶京辉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开口:“邢家那边你别担心,老朽已经让人传信稳住了!”他往太师椅上一靠,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