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来也能做到。”邢剑天的虚影拍在他肩上，手掌里居然带着温度，像是真实的血肉之躯在触碰，“我等着你把这里的星辰灯火，重新点亮。”

那点温度像火星，烫得张明明鼻子发酸。二十五年里，他听过太多“你是没人要的孩子”，这是头一次听到“我相信你”——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能温暖全身。

“爸，仙界究竟……”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把到了嘴边的“是不是要出大事”咽了回去，改成“是不是特别危险”。

邢剑天的笑容突然碎裂了。

他盯着张明明的眼睛，像是在遥望千里之外的仙界战场，沉默像灰尘一样笼罩下来，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工夫，他才开口，声音像是淬过冰的铁块：“天魄，我要你立个誓——没修炼到‘凝识’境界之前，就算天崩地裂，也绝对不能踏进仙界半步。”

张明明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在焚天殿的秘籍里见过境界划分：两仪境之后是太极境，太极之上要凝聚“三花聚顶”——精花凝聚肾气之阳，气花凝结真气之刚，神花淬炼神魂之坚，三花合一才能敲开“凝识境”的大门，那是地仙的门槛。

“仙界的风，是刮过仙骨的刀刃。”邢剑天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天上的耳朵听见，“无相境在那里，连只蚂蚁都不如——一口气就能吹散你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