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白的嘲讽到他脸上一样。
他的政敌,也不会放过这一点。
想象未来被人抓住痛点,嘲笑讽刺的样子,再想想永远升不了官的痛苦,沈宁川心脏几乎都快裂了。
偏偏,沈霜云注意到这一点,柳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给了他致命一击。
“哎呀呀,不是还说要替沈霜云撑腰,给未来的侄儿做靠山吗?一个同进士出身,啧啧啧,大楚文名鼎盛,科举人才辈出,沈二公子中的这个同进士出身,名次那么低,都快落至孙山了……’”
“你这个,不好补缺吧。”
大楚国运至今,三年一次科举,成就大批的官儿,但是这些当上官的人,可不会当了三年就致仕。
人家要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这些年间,进士们不断的产生,考的好的,状元榜眼探花,当然是不缺前程,二榜的也有去路。
可是同进士……
尤其是像沈宁川这种,名次那么靠后的同进士,想得个实缺儿。
除非到那贫困地区,偏远县城,稍微好点的地方,都不可能轮上他……
“没事儿的,大姐姐,沈宁川有个好师父啊,去跪着扒钱大人的裤脚儿,哭嚎哀求一番呗,总能得着个七品八品的。”
裴照野也是个刻薄的小能手,语气能把人气哭,他用眼角横了横沈婉音,“还有……”
“那不是有个肚皮吗?”
“靖国公府的第三代,世子爷的孩子,多珍贵啊,楚清晏就是求,也得给这个便宜的,外八路的,充买卖的小舅子弄个官身啊!”
“会吗?我怎么觉得,楚世子会觉得丢人,不认这门亲戚呢?”
沈霜云更加了解楚清晏,话语虽然是问句,但却是带着答案的,“反正,妾室的娘家嘛,从来也不算是亲戚。”
如此讽刺的言语,沈氏全家,包括沈婉音在内,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