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像他自己吹的,稳重状元,天纵英姿,最起码,一个二榜中等的位置,应该是稳稳的。
所以,哪怕考完之后,沈宁川没来他府里拜见,也不曾把文章默下来给他看,他也没着急。
沈宁川那个疯病,是没往外传的,钱斌只知道他病了,却不知实情。
他也不奇怪,毕竟,九日号房关过后,十个学子,十个生病,有严重的直接死了也不奇怪,沈宁川在家休养,再正常不过。
他一直等着放榜,想第一时间得到好消息。
如今……
得到了。
看着‘爱徒’在红榜中的位置,钱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神情难看至极,他看着那榜单,心里拼命念叨着。
“他妹妹是世子爷的爱宠,如今已经快要生产,他的学问无妨,本身重点也不在那上头,无所谓,无所谓,我看中的不是他的学问……”
但,还是好生气啊。
钱斌面目狰狞。
其实,本来,科举之事,就是万万人中挑一,再小些的地方,能考上举人,就已经是光宗耀祖了。
同进士出身,听起来不体面,但也有里子,钱斌的学生不少,也不是每一个都能考中进士,他有好几个喜爱的弟子,考了三回仍然是个举人。
也不见贤斌嫌弃他们,对他们生气。
但沈宁川的牛,吹的实在太大了,每回一见着钱斌,就自夸‘状元之才’,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师父,等着徒儿给你挣面子’……
钱斌的期待值都被他拉高了。
尤其是,沈宁川说的太过注定,钱斌一不小心,多多少少真有点往心里去了,甚至在某次宴会上,多喝了两杯之后,跟友人小小的吹了个牛……
那场宴会里,只有他的友人,还有几个跟他不对付的政敌。
一想到沈宁川的成绩传出去,那几个混账王八羔子再见他时,会是如何的嘲笑他?
钱斌心脏都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