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
“不行,我们缺乏足够的攻城武器。而且汉朝的骑兵迟迟没有出现,我担心那个卫青恐怕就躲在郡城南边一两百里的地方,等着我们攻城筋疲力尽之后过来捡便宜。”
楼烦王哼了一声,冷笑道:
“咱们都已经在河套生活了百年,什么时候不是压着汉人打?”
“汉人的长安距离咱们也就几天的路程,应该是他们担心我们南下才对!”
白羊王摇了摇头,颇为忧虑地开口道:
“话是这么说,但这一次王庭没有出兵支援,右贤王又去了西边。”
“咱们两部单独面对汉朝中央军,怕还是打不过啊。”
楼烦王摆了摆手,道:
“你就是太小心谨慎了,白羊王。”
“我们只需要再包围这里十天时间,也就足够和单于、右贤王交差。”
“等我们撤军之后,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和之前一样!”
白羊王叹了一口气,道:
“希望如此吧。”
镜头一转,卫青再度出现。
他策马奔驰上一座丘陵,朝着南方看去。
无数牛羊牲畜漫山遍野,正在悠闲地吃着草。
许多匈奴的幼童正在策马飞奔,妇人们呼喝声不断,唯恐自家的熊孩子什么时候从马上掉下来摔死。
还有一些被掳掠过来的汉人奴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匈奴人的训斥下干活。
“这里就是白羊王和楼烦王的辎重所在了。”
辎重,这只是汉朝方面的习惯性说法。
匈奴人其实是没什么辎重的,或者说,他们的辎重就是牛羊。
匈奴人作战的时候,大队骑兵在前负责劫掠,老弱妇孺则驱赶着牛羊牲畜,主力部队在一百里到两百里左右的后方。
这样一来,匈奴人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补给,而且也能随时撤退。
当然这样的战法并不是没有弊端。
首先最大的弊端就是,匈奴人的老弱妇孺不可能进入汉朝境内,目标太大太明显,容易被汉军攻击。
所以匈奴人南下劫掠汉朝,最深入的距离也就是两百里左右。
另外一个弊端就是,一旦被汉军发现了在后方的老弱妇孺和大群牲畜,那么匈奴人不但没了补给,就连老婆孩子也统统都没了。
就像现在。
卫青特地绕一个大圈子是为了什么?
一,攻克高阙塞,断掉白羊王和楼烦王北逃的路线。
二,从后方袭击匈奴人的妇孺和牲畜,断绝白羊王和楼烦王的补给。
没有后路,没有补给。
白羊王和楼烦王纵然兵力再多,对汉朝来说也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谁说打仗就一定要正面硬钢的?
远是脑子!
卫青平静下令。
“进攻!”
苏建和张次公眼睛早就亮了,等到卫青的命令发出,他们立刻迫不及待地策马狂冲。
八千汉军精骑,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匈奴人的妇孺终于发现了汉军的袭击,很快从营地中涌出了一些留守的匈奴男子,试图进行抵抗。
但匈奴人的主力精锐此刻已经被白羊王和楼烦王带去围攻南方汉朝的上郡郡城了,此地又能有多少精锐?
苏建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大刀,大杀四方,接连斩下几颗匈奴人的首级,快乐大笑。
“这一回,肯定能让老张心服口服!”
下一秒钟,他的身边就响起了张次公的声音。
“想得美,老子这一次一定杀的比你多!”
“等着瞧!”苏建一声怒吼,手中的环首刀挥舞得越发起劲了。
此刻卫青也已经领兵抵近匈奴大营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大喊出了一句有些别扭的匈奴话。
“投降不杀!”
很快,八千汉军精骑同时呐喊起来。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声音远远地在草原上回荡开来。
这一次的战斗发起得突然,结束的也很快。
前前后后,也就两个时辰左右。
苏建和张次公两人挤挤挨挨,得意洋洋。
“我杀了八个,你呢?”
“我九个!”
“他娘的,你怎么比我多?你肯定没有好好执行大将军投降不杀的命令!”
“放屁,是你技艺不精,老子这回赢了,哈哈。”
“你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