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野兽独有的腥气似乎扑面而来,唤醒了一道许久未忆起的噩梦。
手电筒在强力挤压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黑门遥夜死死盯着眼前的黑熊,瞳孔放大。
骨头被一点点碾碎的动静由骨骼传导到耳边,那声音像冬夜壁炉里燃烧的松果,喜人地噼啪作响。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体验,黑门遥夜头一次能够清晰感觉到内脏在人体躯干里的分布,以及当粗糙的舌头舔舐时,他们会牵动哪些地方。多亏了人脑的保护机制,剧痛之下大脑会释放的大量肾上腺素来排除神经系统反馈的令意识崩溃的剧痛,让他少受些折磨。
但由于雪地气温寒冷,血液流动变缓,因失血过多提前死亡似乎成了第二种可能性。
麻生成实看到他那一头温顺的棕灰发肉眼可见地炸毛倒竖,面色白如金纸,额角冒出冷汗。他对呼唤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也不动,只是沉浸似地抬首与这具标本对望。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黑门遥夜突然自己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笑着附和道:“哇!好大一只黑熊,差点吓到我了!”
他后怕着耸了耸肩,脸上毫无勉强之意,似乎那一闪而过的惊悚不过是错觉。
‘你没事吧?’
关怀的问候差点脱口而出,却被下意识咽回,潜意识此时此刻告诫麻生成实,将怀疑留在心底才是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