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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氮菌的本领,在於它有一把刀,可以轻易切断绳索,让氮分子变为能被植物消化、吸收的东西。”
“喔喔喔!”沈云似懂非懂地拍拍手,听起来是很厉害的东西。
韩舒看著那几瓶试管,不得不说,操纵细菌的应用前景实在太过广阔了。
单单就这固氮菌生物肥料来讲,它不仅突破了高温、高压等苛刻条件,还节省了大量原料,充分提高了氮分子的利用率。
见沈云有了兴趣,韩舒继续说道:“要是可以操纵噬金菌、腐蚀菌、分解菌一类的东西,也可以让某些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斑驳哦。
“有些微生物要比金属还要厉害。”
“喔喔喔!”沈云频频点著头。
老孟端详著韩舒会心一笑,这份单纯为门內娃子著想的心思实在难能可贵,他很久没有遇见品性过人又知晓生物知识的圈里人了。
“领导,要不去我家坐坐”
“喊小舒就行了,孟叔不用太客气。”
“小舒领导、小云,去我家那边吃个饭吧。”老孟诚心邀请道。
“那就打扰了。”
韩舒来到了老孟市中心的家內。
家门“哎呀”一声被推开,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位繫著围裙、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
闻声从厨房探出头。
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人。
“老孟,你可算回来了!还有两位客人,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成这副模样了”
风沙和战斗的余波在两人身上落下了痕跡。
老孟沾染著尘土和些许硝烟味,头上像是顶著一层银辉,脸上带著风沙留下的粗糙痕跡,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惫。
沈云的小脸蛋被风沙颳得脏兮兮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今天风颳的厉害。”老孟笑著回道。
“快去洗洗,菜我都整好了。”
老孟捎著沈云进了浴室,韩舒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搁置在客厅中央的茶几。
“婶儿,打扰了。”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呀!”孟婶儿身子往后一仰,看向客厅,与老孟不同,韩舒仿佛天生与那污秽绝缘,脸蛋、发束和著装都乾净得一尘不染。
“你们没一路啊那可好,你看那两人脏成啥了。”
“没一路。”韩舒回了句,看向周围。
整个客厅本该很“宽”,但被各种稀奇古怪、堆积如山的物件塞得满满当当,反生出一股扑面而来的、令人眼繚乱的“拥挤”感。
哪怕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具,貌似都是抽象艺术大作。
眼前的茶杯飘著热腾腾的雾气,放在一双陶瓷製的“大手”中,往前一看,杯子面是人脸,就搁在两个大手中,恰好捧出了“祖国朵”的姿势。
那些家具和掛在门后的衣服,不乏名家厂牌之作,该是价格不菲。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孟婶端著菜走了出来。
大数据推流就是这样,不感兴趣的永远刷不到,感兴趣的永远逃不过。
前不久的热搜新闻,在孟婶的手机中只是隨手划过的烦人gg。
“可能我比较大眾脸。”韩舒回道。
“你可真谦虚,这还大眾,那国民平均顏值水平得高到哪里去谈对象没我这小区楼底下可有不少人家藏著好闺女。”
“谈著呢::”
“我想也是,这好模样不谈才奇怪。”
孟婶的性格完全与老孟互补,没有半点木訥和不善言辞,话匣子一打开,和滔滔江水似的不可收拾。
要不是厨房里做著菜,韩舒感觉往沙发一坐,两人能从中午嶗到天黑。
老孟洗漱完走了出来,换了一身宽鬆的居家服,沈云则披著老孟小女儿的几件旧衣。
“汉堡”沈云看著用餐的碗碟。
“唉::”老孟一嘆,看向厨房,“她就喜欢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听公司同事说,孟是有点大手大脚,但这都是些逗趣的小玩意儿,加起来没几个钱,孟叔为什么要接手一些不安全的私活”
老孟不停摸著后脑,“加起来確实不值钱,甚至每次家里来人还能显摆,实际用途不多,营造欢乐氛围还是可以的:.”
“接私活的话,无非是钱嘛。家里孩子学习、衣食住行都要用最好的,然后內人又喜欢没事炒炒股,上次在理財產品上受了骗,套了我好大的资產进去。”
“最近倒是安分了点。”
韩舒將层层垒起的“汉堡”碗碟分开,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