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传令下去!”
李子渊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让沿途的所有百姓全部撤离!坚壁清野,连一粒米,一口水都别给他们留,水井全部封死或者投毒!”
“让鲁小七把库存的所有地雷和陷阱,全部埋在这条路上,我要让他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还有……”
李子渊转头看向苏伯安。
“伯安,你的《岭南日报》该出特刊了。”
“特刊?”
苏伯安一愣,不明白特刊是什么意思。
李子渊坏笑道。
“特刊就写……震惊!北莽先锋拓跋野因分赃不均,被部下哗变所杀!岭南军不战而胜!”
“啊?”
苏伯安目瞪口呆。
“大人,这……这能行吗?这也太……太离谱了吧?”
“越离谱越有人信。”
李子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眨了下眼道。
“这叫舆论战,我们要搞乱他们的军心,让他们互相猜忌,只要呼延灼起了一点疑心,他的手下就会出问题。”
“高!实在是高!”
苏伯安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
跟姐夫比起来,自己以前读的那些兵书,简直就是小儿科。
“好了,都去准备吧。”
李子渊挥了挥手。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们给呼延灼准备一份大礼。”
断剑峡外五里处,一座高耸吓人的“京观”景象,赫然耸立在官道旁。
五千颗狰狞的人头,被整整齐齐地码放成了一座金字塔的形状。
在京观的最顶端,拓跋野的那颗脑袋,正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望着北方的天空。
而在京观的前面,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用鲜血淋漓的大字写着两行诗。
“犯岭南者,虽远必诛!”
“过此界者,死无全尸!”
晨风吹过,一阵血腥味弥漫,让看到的人头皮阵阵发麻。
还有几只秃鹫在空中盘旋,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这就是李子渊给北莽大军准备的第一道警告。
……
两天后。
大地颤抖,黑色的旌旗遮蔽了半个天空。
北莽的二十万大军,如同一片移动的乌云,正在缓缓逼近了断剑峡。
中军大帐内。
一位身穿金甲,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端坐在虎皮大椅上,他就是北莽的左牧王呼延灼。
“报——!”
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帐,脸色惨白,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王爷,前面……前面……”
“慌什么!”
呼延灼眉头一皱,威严地喝道。
“前面怎么了?拓跋野呢?让他滚过来见我!”
“拓跋将军他……他……”
斥候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指着帐外。
“他……他在前面等着您呢……”
“什么意思?”
呼延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马站起身,大步走出营帐,翻身上马。
“走,去看看!”
当呼延灼带着一众将领,来到那座京观面前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那五千颗人头,就像是五千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力,那种扑面而来的血腥和暴戾,让这些杀人如麻的北莽将领,都感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
“拓跋野……”
呼延灼看着顶端那颗熟悉的人头,手紧紧地攥住了马鞭,指节发白。
“五千金狼卫……全完了?”
“连个报信的都没跑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一名万夫长声音颤抖地说道。
“王爷,这李子渊到底是人是鬼?就算是五千头猪,让人抓也得抓三天三夜啊!这才几天?就全死光了?”
呼延灼没有说话。
他策马走到石碑前,看着那两行血字。
“犯岭南者,虽远必诛……”
他低声念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有人敢这么威胁他了。
连大胤国都被他们给灭了,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嚣张的人物!
愤怒,震惊甚至还有一丝……久违的兴奋!
“好,好一个李子渊!”
呼延灼突然哈哈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