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田丫这话一出,胡同志半侧脸颊抽动的更加利害。
他想着解释,却是不知道从哪说起。
脸憋成了阴阳脸,也就是正常的那半边与抽动的半侧脸颊,颜色明显不同。
正常的半侧脸颊已然通红了,但这半边还是蜡黄颜色。
看上去,的确有点小恐怖的。
憋了半天,胡同志才说道:“我爹妈当初就是饿死的,也就是街道可怜我,给我安排到了一个好厂子。
我妈一开始带着我在乡下,我爹是拉大车的。
那两年难,我妈带着我进城投靠我爹。
就因为我妈跟我没城里户口,所以才没的。
我妈临死前叮嘱我好几遍,让我别找她那样的。
要是再遇到一次难事····”
胡同志说到这,眼睛里也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这下两边倒是同步了,都是顺着脸颊流淌着,坠入尘埃。
这话很明确,人家看中田丫,也就是因为她的城市户头。
所以说,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胡同志现在有工作,有城市户口,田丫跟草儿也有城市定量,所以胡同志才认准了田丫。
爱情是个奢侈的东西,有时候必然要给柴米油盐让路。
“····师傅,打个气啊!”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哎,老人家说为人民服务,打气筒就在门边上,您自己动手。”田丫还是习惯性的说出了小本本上的话语。
这也是这个年头的常态,不过像是熟人之间,这些话就少了。
田丫也只会两三句。
毕竟以前的接待工作都是易中海出头的。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个时候胡同志也是自觉的停止了说话,并且往里面走了两步。
这个点,两人现在也没确立关系,要是被熟人看到了,也是会有闲话传出来。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田丫的心,也是暖了一下。
男人肯定不是顾虑他自己,那么想着顾虑谁的名声,也是相当清楚了。
人跟人之间,特别是在感情上疲倦的人,很难相信那些山盟海誓,但总会被这些细微的小动作所感动。
“哎,师傅,打气筒放那了,谢谢啊,多少钱?”门外男人边说边走进了铺子,手也是往口袋里掏了起来。
“算了,算了,就打个气,还要什么钱啊?”田丫随着男人的进门,也是慌乱了起来,连忙开口拒绝。
只是拒绝的还是晚了。
男人已经走了进来,个子很高,都已经快顶到铺子的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