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语毕,攥着他衣领的纤长五指就势向后轻轻一推,将丁岁安推回原处,自己也拉开了恰到好处的距离。
声音高了几分。
“小丁都头,莫忘你我约定”
她再度抬手,轻轻柔柔丁岁安抚平被她抓皱的衣领,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颈侧肌肤,带着一丝冰凉的痒意。
抬眸,巧笑嫣然,“我先走了。”
说罢,干脆利落的转身便走,完全不在意此时院内悄悄探视过来的目光。
裙角舒展开合,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又撩人又骚气
“”
“”
丁岁安缓缓走回陈翊几人这边。
幸好陈翊、厉百程都不是爱口花花的人,若是李二美或者姜小胖看到刚才一幕,明天就得传遍整个天中城。
“”
丁岁安又和老爹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其实是,不知从哪说起。
“咳咳,今晚和徐掌教探讨音律,一时心血来潮,结伴去了城外采风”
丁岁安打破沉默,强行解释。
反正今晚徐九溪已主动背了锅,今晚他俩深夜出城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哦。”
老丁背手应了一声。
“爹,今晚你怎么那么快就赶到了万安门?”
丁岁安继续没话找话,老丁望着廊下灯笼,“今夜我率弟兄值守夜巡,恰好遇上了遇上了骑马赶回来的徐掌教。
她告诉我,你在瓮城被人围了。”
“呃”
丁岁安猛地转头看向老丁。
老丁遇上了徐九溪?
时间对不上啊!
听他那故意停顿的口吻,这‘徐九溪’怕是另有其人吧。
说谎不难堪,但说谎被当面拆穿,就有一点难堪了。
丁岁安正想着怎么和老爹讲这件事,却听后者先道:“崽啊,你到底和”
人多耳杂。
老丁换了个说法,“爹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
太多了,也不好,你还小,大的你把握不住啊”
“”
支耳偷听的厉百程一头雾水,这爷俩,神神叨叨说的啥啊?
正此时,只见安平郡王从堂内走了出来。
紧接孙铁吾走了出来,“小丁都头,殿下有请。”
刚走到院门处的陈端,脚步稍稍一顿,随后走了出去。
院内,不少人露出了意外神色。
按说,殿下和安平郡王聊完,该招朔川郡王问话。
怎么唤了小丁都头?
待丁岁安入内,孙铁吾守在了二堂堂门的台阶上,瞧见不远处宛若小喽啰一般靠墙站着的丁烈,微微颔示意。
丁烈却没鸟他,反而望着西衙幽深内堂,脸上浮现忧色。
“据实说吧,今晚为何大打出手?”
兴国半夜起床,兴许有点累了,此时斜偎椅背,用手臂撑了脑袋。
语气疲惫,但眼睛依旧清亮。
“禀殿下,今晚卑职与徐掌教回城时”
反正已经反正了,天王老子来了今晚他也和徐九溪在一起。
丁岁安将事情原委又复述了一遍,最后道:“殿下明鉴!
卑职冲动伤人,甘受责罚。
但卑职之所以难以按捺怒火,实因见此情景,想起去年南征之惨痛!”
“哦?说说。”
“南征途中,卑职数次目睹军中将领,行军途中、甚至在扎营备战之际,公然饮酒作乐。
军纪涣散在先,才有号令不行,招致大败卑职身为大吴一卒,为国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甘之若饴!
却不愿死于军将懈怠!
那郑金三身为帝都门将,当值懈怠无备、满身酒气。
此情此景,与南征时所见的败军之象何其相似!
他挑衅徐掌教,轻慢职守,在卑职眼中,已非一人一事之失,而是我军中积弊缩影!
卑职出手,固然有保护徐掌教之心,但更是不愿再见此等蠹虫,一点点蛀空我朝军伍根基!
一时情难自抑”
就问你,这动机高尚不高尚?咱小丁都头嫉不嫉恶如仇?
虽然打了架、伤了人,但咱仍不失一个位卑而不忘忧国的赤诚热血小青年!
“说的好”
兴国浅浅笑了起来,随后微一转头,“寒酥,你出来吧。”
“?”
她还真是林寒酥请来的啊!
丁岁安和林寒酥分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