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京猫咪咖啡屋里的员工一样,上京数据研究小组这边,一大早,组长梁开宇便推开门进入了办公室。
“情况怎么样”
將早餐放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梁开宇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对身边一名通宵工作的同事说道:“咱们今天还有其他需要配合那位法国大小姐的事情吗”
就在一个多星期前,上京市数据研究小组接到通知,要求他们配合上京市公安局在上京第三十六中学开设一个类似数据研究小组的“心理諮询机构”,主要用於分析和辅导学生的心理健康。
是的,三十六中之所以会开设心理与公关諮询室,將每天下午最后两节课修改成活动课,其实都是上面的决定。
小艾尔已经在地球上活跃了这么久,还和航天基地那边的卢高峰等人坦白过相关情况,並帮助他们去月球拿了一大堆月壤,国家就算再迟钝,这个时候也肯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在比梁开宇这边更高一级的“省数据研究小组”一顿分析后,他们试探性地下达了让三十六中“放缓对学生压力”的指示。
毕竟不管怎么说,压力学生,就是在压力“神明”小艾尔。
早在好几年前,国家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正处於飞速发展阶段的社会的变化,也迫切地渴望改变国家的未来,只是这个改变需要一个合適的契机。
现在这个契机来了,上面的人自然便作出了选择——儘管绝大多数人並不清楚小艾尔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来地球具体要做些什么,然而就按照目前这个情况而言,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配合这位“神明大人”。
“应该没有了,咱们数据小组的成员和心理老师已经顺利入住,三十六中也修改了校规和课程,学生和老师都挺开心的,就是有些家长不太开心,据说还有19位家长投诉到教育局那边去了,说每天刪掉两节课是在毁了他孩子的前程。”
办公室里,说话的同事顶著黑眼圈:“这不,我昨晚配合教育局处理那些投诉处理到现在了。”
梁开宇拆开了早餐包装:“那些投诉的家长数据模型是什么样的”
“投诉的19名家长当中,16名在其他城市工作,平时似乎不怎么回家,他们的孩子在小学阶段基本都是留守儿童。”
旁边的同事苦笑道:“昨晚看著桌面上的一大堆资料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家长周末都不捨得回一次家,和孩子的关係也是极差,甚至都不如小孩跟爷爷奶奶的关係好,他们把小孩往学校一丟,要求办理住校,然后把钱全部充到小孩的饭卡里,啪,省事了。”
梁开宇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都是留守儿童”
“不是留守儿童也和留守儿童差不多,反正那些孩子的父母就是常年在外不回家的类型——我觉得他们真得感谢自己的孩子,在没人管的情况下还能考上三十六中。”
说话的同事长嘆了口气:“那些家长连孩子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都不知道,结果学校刚宣布要修改课程表,估计是孩子很开心和家长分享了,从来不过问孩子生活的这些家长……急了。”
“我觉得啊,他们有那个时间找教育局投诉学校,不如找自己的老板聊聊,周末多回家看看,每周带孩子去游乐场转一圈,听听孩子的真实想法都好啊……”
“没办法,这种属於自身认知的局限性。”
梁开宇从早餐袋里拿起一个包子:“你跟那些父母说什么孩子的心理健康,和他们討论劳逸结合……没用的,在他们有限的认知中,人和动物差不多,孩子有个地方住,给口吃的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什么抑鬱,什么亲子交流,都是不存在的。”
“有的家长认为自己把孩子养大了,给学校钱了,把孩子送去上课了,如果孩子还学不好,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咬一口包子,梁开宇长嘆了口气:“殊不知別人家的孩子回到家后可以开开心心地和爸爸妈妈討论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考试进步了可以得到爸爸妈妈的奖励,周末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去公园玩,回来后睡上一个午觉,然后精神抖擞地复习功课,写作业……而那些父母疏於管理的孩子都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他们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偶尔回来一次,看到孩子成绩退步了,第一时间不是鼓励安慰,而是谩骂甚至体罚,孩子对学习没兴趣大都是因为这个。”
另一边的同事接话道:“主要是他们理解不了,在一些思想比较顽固的父母眼中,他们小时候没吃没喝,每天走几公里路上学,也没有参考书,学校破破烂烂,教学设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