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回复到来:“情感是帝皇创造人类时赋予的复杂特性,既是力量的源泉,也是脆弱性的根源。
我理解其存在,但已难以完全共情。
既然你承担了这份‘责任’,并且认为这对维持单位稳定性是必要的,那么,按你
阳光斜照在蛋糕奶油边缘,融化出一道金黄的光泽。
明日香舔了去指尖沾上的草莓果酱,眯起眼望向海面。
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层碎银。
她忽然觉得,这世界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你说……我们真的赢了吗?”
她低声问。
丽用叉子轻轻戳着盘底残留的一小块蛋糕,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遥远的问题。
“赢?我不知道。
但至少,我们没有逃。”
明日香笑了下,没说话。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卡上的六翼纹路??那对展开的金属羽翼,在阳光下泛着微弱却坚定的光。
它不再只是陈瑜的遗物,也不再仅仅是战斗的象征。
现在,它是某种更柔软的东西:一个承诺的锚点。
风从海上吹来,卷起丽额前几缕蓝。
她抬手拨开,动作生涩却自然。
三年来第一次,她不必再被维生舱束缚,不必听命于任何指令序列。
她是自由的,尽管这份自由仍带着伤痕。
“我想去德国看看。”
明日香突然说。
丽转过头:“为什么?”
“妈妈葬在那里。”
她声音平静,不像过去那样压抑着愤怒或悲伤,“我一直不敢回去。
总觉得只要我不看、不碰、不想,她就还活着……可现在我知道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
就像你告诉我的??只有面对,才能走出循环。”
丽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点头:“我陪你去。”
明日香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我陪你去。”
丽重复一遍,语气依旧清淡,但眼神认真得不容置疑,“如果你愿意的话。”
明日香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擦拭嘴角。
“……随你便啦。
反正机票又不贵。”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
远处的孩子们开始放风筝,一条红色的长龙在蓝天中摇曳起伏。
有个小女孩摔倒了,膝盖蹭破了皮,但她没哭,而是自己爬起来,拍掉沙子,继续奔跑。
丽轻声说:“她真像你。”
“哈?”
明日香差点呛到,“我可没那么天真!”
“你是有的。”
丽望着那个孩子,“小时候的你,一定也这样跑过。”
明日香愣住。
记忆深处浮现出一片雪原,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色外套,在院子里堆雪人。
母亲站在窗边微笑,手里端着热可可。
那时的世界还没有eva,没有同步率,没有使徒和战争。
只有风、雪,和一声温柔的呼唤:“明日香??回家吃饭了。”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来。
她猛地别过脸,假装看向别处。
“别哭了。”
丽说。
“谁哭了!”
明日香吼回去,声音却抖得厉害,“我只是……风迷眼睛了!”
丽没再说话,只是悄悄把纸巾推到了她面前。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咖啡馆老板端来两杯热巧克力,笑呵呵地说:“两位小姐吃了这么多甜食,得喝点暖的才行。”
他看了眼丽,“小姑娘脸色还是有点白,得多补补。”
丽微微点头致谢,明日香则翻了个白眼:“我们才不是小姑娘了好吗!
都快成年了!”
老板哈哈一笑走开。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与海盐的气息,混合着蛋糕的甜香,让人昏昏欲睡。
明日香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任暖风吹拂脸颊。
“你说……泰坦会怎么处理小行星基地的残骸?”
她忽然问。
“销毁。”
丽回答得很干脆,“他已经下令启动自毁程序。
所有数据核心将在七十二小时内彻底焚毁,包括‘eve计划’的全部档案。”
“连备份都不留?”
“不留。”
丽睁开眼,目光清澈,“有些知识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