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求到自己面前了,难不成还能拒绝
牙兵之间都沾亲带故,既是袍泽,又是亲戚,他也没办法。
箭在弦上,庄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问道:“马呢”
张都尉一直身后:“都备好了,餵足了精粮和盐水。”
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漆黑的街道上,影影绰绰的挤著百来匹战马,皆套著马嘴,裹著马蹄。
“走!”
庄二大手一挥。
眾人纷纷牵著战马,朝南城而去。
期间,不断有牙兵从各个方向的街道赶来,加入其中。
等到了南城之后,庄二身后足足跟了五六百號人,外加近三百匹战马。
“你等是哪一部的將士,要做甚……”
城墙上的校尉见了,大惊失色,只是话音未落,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柄横刀。
“二舅,外甥和弟兄们不想死,庄二哥愿意带咱们蹚出一条生路,还望二舅莫要让外甥难做,起闸!”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那校尉先是一愣,旋即气急败坏道:“狗日的孽障,有这门路怎地不早告诉俺”
“俺……俺这不是怕二舅您不同意,然后去告密嘛。”
“放你娘的狗屁!还愣著干甚,赶紧开闸!”
不多时,千斤闸被吊起,隨后沉重的大门从內打开,三百余骑外加三四百號步卒鱼贯而出。
“散开!”
庄二高喊一声,疯狂用马鞭抽打身下的战马。
闻言,六七百號人顿时一窝蜂的散开,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
……
李振在歙州足足待了两天,刘靖也整整陪他喝了两天的酒。
直到第三天,在隨行黄门的催促中,李振才不情不愿地离去。
送走李振后,刘靖总算鬆了口气。
好傢伙,可算走了。
李振前脚刚走,十里山中的最后一批人也抵达了郡城。
“监镇!”
小猴子与范洪如同见了亲人,尤其是范洪,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