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两银子。
“许多啊,狐鬼弄到的人参,可不止几千两,那都是极品,碰到了,你要大口喝酒。”
“你怎么知道会碰到宴席呢?”
“先告诉你一声,别碰到好东西,你不知道。”
“啊,知道了,我想走出这个局。”
“嘿,你小子,万一碰到个狐狸变的小娘们,多乐呵。”
我苦笑一下道:“我可不想当纣王。”
“嗨,纣王,没意思,你想妲己抄着河南话说,代王,中不中嘛,这就不中哩?你这弄得是个啥哩。”
我摆了摆手,不想听马师傅扯犊子,这老小子一直想让我放松点,可这环境,我没尿裤子,都算我腿夹得紧。
马师傅见我活不起的样子,也生气了,怒声道:“你小子,像个老爷们似的,你那俩卵子,算是白长了。”
“是,你有四个,你是四驱的。”
马师傅甩过来一把树叶,奈何许某人走位优秀,好一个片叶不沾身。
“师父,你别吃了。”
“狼肉,香。”
马师傅大口吃着肉,没有水,噎得都翻白眼,即使这样,马师傅也没停止往嘴里塞肉。
吃了好一会后,马师傅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说睡一觉,爱咋咋地,等醒过来再说。
左一个妖,右一个怪,我也折腾累了,给火堆添了柴火时,马师傅已经打呼噜了。
我靠着树,努力保持清醒,可马师傅的呼噜声节奏感很强,我的眼皮跟着呼噜的节奏眨动,那是越来越沉重,终究是闭上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只是这光线很奇怪,并不是阳光,而是白茫茫的光,感觉天空都是青色的。
再看一旁的马师傅,依旧睡得很死。
我推了推马师傅,他扭动脖子,挣扎道:“哎我操,睡懵了,走,上路。”
“去哪?”
“不知道,继续走呗,走哪算哪,找到破局的方法。”
我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哪里奇怪,我又说不好。
跟着马师傅翻过一座山,只见对面的山顶上有一个尖顶瓦房,有点像是山里的小庙。
瓦房的烟囱还冒着白烟,似乎有人居住。
马师傅叹气道:“得,还是邪祟,一个接着一个邪祟消耗人的精气啊,小子,停住了。”
“行。”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没有底,我对未知的事物没有好奇心,只剩下恐惧。
下山上山,马师傅带我来到了瓦房门口。
在山顶这一小块平地,青砖瓦片篱笆院,院里面光秃秃,没有任何蔬菜。
再看青砖瓦房,比土地庙大不了多少,只有一道木头门,没有窗户。
马师傅叫了几声,没人应答,随后推开篱笆。
房子内有一张土炕,旁边是一口盖了盖子的铁锅,呼呼冒着白气,除此之外,房间内别无他物。
马师傅掀开锅盖,白气呼地一下冲了出来,很快散满了整个小屋。
待白气散去,我顿觉毛骨悚然。
那大铁锅内,炖的竟然是一锅人头,长长短短的头发随着沸水翻腾,煮烂的人脸炸裂,表情狰狞,既恶心,又恐怖。
马师傅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口盖上了锅盖。
“师父,咱们怎么办?”
“找破局的方法。”
“一直说找,也没找到呀。”
“废话,大萨满布的局,哪有那么容易。”
“接下来,怎么办?”
“算了,睡觉吧,咱们不主动找邪祟了,让邪祟来找我们,看这院子很平,咱爷俩躺这睡一会。”
我不想睡,也不困,可马师傅说睡一觉之后,我的身体却突然疲惫,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马师傅又随手递给我一个葫芦,劝说道:“喝点水再睡,慢点喝,出了一身热汗,别一下子灌太多。”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根本不渴,并不想喝水,我想说点什么,奈何太困了,感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周围吵吵闹闹的,环境依旧是这个小院,院子里放了好几张桌子,一群人围着桌子。
门口处还有身穿红衣的新郎新娘,这是一个举行婚礼的场景。
而此刻,我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旁边是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