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你关进去的?”林晚问。
墙上传来剧烈的刮擦声,然后突然停止,换成低低的啜泣。
林晚开始研究建筑图纸。在物业办公室,她借口查看水管走向,拍下了“静安居”的结构图。分析后发现,七楼确实有一个图纸上没有标明的空间,介于708、709和710之间,大约三平方米,没有标注任何出入口。
一个没有门的神秘空间。
林晚买来一支工业内窥镜,在卧室墙上钻了一个小孔,将探头伸入墙后。显示屏上出现狭窄的空隙,布满灰尘和蛛网。她移动探头,突然,一张脸出现在画面中——苍白,圆眼,缺了一颗门牙。
林晚吓得差点扔掉内窥镜,但镇定下来后,她认出那就是报纸上的小雅,只是长大了些,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
墙中的小雅对着探头露出哀求的表情,手指指向下方。
“
小雅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林晚找到楼下607的住户。开门的是个神情阴郁的中年男人,听说林晚住在709,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什么事?”他堵在门口,没有让林晚进去的意思。
林晚借口水管有问题,想检查一下是否来自楼下。男人冷冷拒绝:“我家没问题。”随即关上了门。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林晚瞥见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奇怪的画——画中是一个小女孩,圆脸,短发,缺了一颗门牙,正是小雅的模样。
当晚,林晚被一阵剧烈的刮擦声惊醒。这次声音不是来自隔壁,而是来自她卧室的墙壁内部。伴随着刮擦的,还有急促的喘息和呜咽,像是小雅在极力躲避什么。
林晚敲墙询问,没有回应。声音持续了几分钟,然后突然停止,留下一片死寂。
第二天是周六,林晚被门铃吵醒。开门一看,是楼下那个阴郁的男人。
“我想我该解释一下。”他说,自称姓王,“那幅画...是我侄女小雅。她失踪后,她母亲——我姐姐——精神崩溃,把画送给了我。”
林晚让他进屋。王先生坐下后,神情痛苦:“这十年来,我们从未放弃寻找小雅。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却像蒸发了一样。”
“我听见她的声音了。”林晚突然说。
王先生的表情凝固了:“什么?”
“小雅在墙里。她被困住了。”
令林晚意外的是,王先生没有质疑,而是脸色惨白:“你...你也听见了?”
“也?”
王先生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其中有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这是708的钥匙。当年调查时警方留下的,我一直...偷偷保留着。”
“为什么?”
“因为...我也听见了声音。从墙里。但我以为是我疯了...”他低下头,“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两人决定立刻查看708。房门打开,灰尘扑面而来。公寓内部保持十年前的样貌,家具都用白布覆盖,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林晚径直走向与小雅“交流”的那面墙,敲了敲:“小雅,你在吗?”
没有回应。
王先生在房间里踱步,神情越来越不安:“我们不该来这里。我感觉到...不对劲。”
突然,林晚注意到墙根处有一些新鲜的刮痕,组成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下方。
“她让我们去楼下。”林晚说。
王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楼下...是我的公寓。”
回到607,王先生不情愿地允许林晚检查。在林晚的卧室正下方,是王的书房。一面墙全是书架,摆满了书籍。
林晚敲了敲书架后的墙,传来空洞的回声。
“这后面是空的。”她说。
王先生摇头不可能:“这是承重墙,应该是实心的。”
但林晚已经发现书架边缘的异常——没有灰尘,像是经常被移动。她和王先生一起用力,书架缓缓滑开,露出后面的墙壁。
墙上有一扇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没有把手,只有一个小小的锁孔。
王先生目瞪口呆:“我住在这里十二年,从来不知道...”
林晚想起王先生钥匙串上那把古老的黄铜钥匙:“试试那个。”
钥匙插入,转动,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