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僵持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小时。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起一丝灰白,城市的轮廓在晨曦中逐渐清晰。 那持续了半夜的刮擦声,毫无征兆地停止了。 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我依然不敢动,浑身冰冷,眼睛因为长时间瞪视而干涩发痛。 就在我以为它或许已经离开时—— 手机屏幕,又一次亮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内容只有一句话,带着一种冰冷的、程序化的终结感: “天亮了,它该休息了。”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