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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又能来给他保证呢
保证陈耀不疯,保证陈耀还在乎他那个灰黑不白的名声。
所以黄子涛怂了,打算退回原点装作无事发生。
黄子涛单独撤回包厢,带走徐艺烊后很长时间。
鹿寒给在包厢搞不清楚状况的关晓渺回了一条不用出来找的讯息之后才开始劝:“涛那人啊不就人嫌狗憎那样,这么多年了打打闹闹我都快习惯了。“
陈耀不认同不表態,从烟盒里抽出两支发出一支给鹿寒;鹿寒心头略微鬆气,顺手拿起桌面火机一前一后点燃两支香菸。
“阿耀,你刚才说,能不能往上抬抬手”
“安啦,不会让你难做,等他觉得平安无事了,再每隔上一段时间悄无声息搞掉一个代言,就他那颗炮仗脑瓜子,估计到死也发现不了里面的猫腻。“
“呃呵呵,阿耀,你你真是点没变样。”
“是吧!那个二货硬说我变化最大,还什么藏著一副人上人嘴脸和你们相处,鹿哥你说老子现在还用跟他藏!”
鹿寒伸手揉搓僵硬脸颊,吸气呼气几个来回將將接话:“他呀被咱们压得太狠,太想证明自己,坏心肯定没有。“
陈耀笑鹿寒看不清,掸落菸灰发出灵魂拷问:
“现在就呲牙,假如有一天我或者你没他风光呢会不会比所谓外人更虚偽,一边叫著兄弟一边明捧暗踩找平衡“
“这只是假设——”
“哈哈,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亘古不变。”
“呵呵——”
鹿寒尷尬陪笑,这话吧直白浅显却不糙。
平心而论若陈耀所获得的成就比他略高或略低,他们俩就很有可能处成一辈子的兄弟。
“不过,他没机会了!”
陈耀话锋突然掉头,隨著幽暗与光亮並存交织的深邃眼眸直戳鹿寒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啊”
“他想爬上来与太阳肩並肩,我就得让他爬吗”
“你想!”
“不,不是我想,而是只要我想就有人替我解忧。”
鹿寒瞬间陷入僵直,唯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冷汗密密麻麻从额角不断渗出滑至脸颊。
这种人他见过!!!
別招惹!!
远离!
陈耀把一切尽收眼里,觉得鹿寒反应过激小题大做,对不服不忿不知足的挑战者,不赶尽杀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鹿哥,时候不早了。”
“阿耀,別走这一步,听我一句別这步。”
“唉不懂你怕什么我只是让他原地踏步,难道他放话瞄准你我的位置,我得跟你一样坐著看站著看就是不动手!“
“他嘴巴图痛快,这辈子也不可能盖过你的。”
鹿寒心头苦涩已化解不开,他替黄子涛说话,某种意义上又何尝不是为他自己。
“那是另外一回事儿,一年几千万加积蓄名气,已经比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舒服了,我觉得他应该学会什么叫知足。”
“那你呢”
鹿寒嘴唇微微颤抖,硬挤出来的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
“我”
陈耀眼神在此刻清澈见底,笑容宛如清晨第一缕微光,洁白的牙齿在光下闪烁,与那不染凡俗灰尘的眼眸相辉映。
“对,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你能做到知吗”
“不能啊,鹿哥你知道的,我出了名的贪。”
“咳咳咳,阿耀別玩了,这件事翻篇吧”
“那如果我说——”
陈耀停顿大片留白,点燃今天第三支香菸,任凭自己小半张侧脸被烟雾附著笼罩:
“国內巡演请你压轴;加微博接下来四年的代言;加我的歌曲对你的演唱会全免;加《魔都堡垒》扑街时捞你一把呢”
信息量太大来得又太急,鹿寒脑袋过载明显迟钝:“阿耀,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永远的朋友~”
“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
陈耀掐灭半截香菸,起身向外背对鹿寒:
“综上~”
“如果让你选边,你选谁当你永远的朋友”
鹿寒双眼空空洞洞,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