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一地!其他人也被压得抬不起头!
“寨主!不行啊!”一个队长喊道,“官军的箭太密了!石头也砸得厉害!根本没法露头泼油!”
陶泥一拳砸在垛口上,又急又怒:“这可怎么办?!再让他们这么撞下去,寨门非被撞开不可!”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冷静观察的程木头拉住了他。
“老陶!别急!”程木头虽然脸色凝重,但眼神却依旧沉稳,“官军这是学乖了,知道扬长避短了! 他们用投石机和弓箭压制我们,让我们有火油也使不出来! 这招…确实厉害!**”
“那…那我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撞门?!”陶泥急道。
“当然不是!”程木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打仗,就是要见招拆招!”
他快速地对陶泥和凑过来的指导员何虎说道:
“他们想压制我们,不让我们露头?好! 那我们就不露头!”
“一、 命令弟兄们,充分利用垛口和掩体,减少暴露! 投石机砸不准,主要是吓唬人!注意躲避就行!”
“二、 火油泼不了远的,我们就泼近的! 在寨门内侧,提前准备好火油和干柴! 万一…我是说万一寨门被撞破,官军冲进来的时候,给他们来个‘火烧瓮城’! 让他们进来多少,烧死多少!”
“三、 用夜袭! 晚上,投石机看不准,弓箭手射不准!挑选身手好的弟兄,用绳索坠下城去, 偷袭他们的投石机和冲车! 能烧就烧,能破坏就破坏!”
“四、 加固寨门! 用巨木、沙袋,从里面把寨门彻底堵死!让他们撞!看是他们撞得快,还是我们堵得快!”
“对!老程说得对!”何虎立刻表示赞同,“我们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要发挥我们的优势! 我们熟悉地形,更灵活! 跟他们斗智斗勇!”
陶泥听完,焦躁的心情平复了不少,用力点头:“好!就按程顾问说的办! 传令下去! ……(——按照程木头的建议部署)”
沁邬寨的守军,在程木头、何虎的帮助下,迅速调整了战术, 与官军展开了新一轮的斗智斗勇!
方劲松凭借高压整合了内部,拿出了新的攻城战术;而人民军则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和灵活的应变能力,见招拆招!
一场更加激烈、更加考验指挥智慧和士兵韧性的 “堡垒攻防战” ,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战争的胜负,不再仅仅取决于勇气和力量,更取决于谁能更快地适应变化,谁能更巧妙地运用战术!
沁邬寨,这块硬骨头,方劲松想要啃下来,注定还要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在程木头“见招拆招”的战术指导下,沁邬寨的守军迅速改变了策略。他们不再试图在官军的远程火力压制下,冒险探身泼洒火油,而是偃旗息鼓,示敌以弱,充分利用垛口和掩体进行隐蔽,同时暗中加紧进行寨门内侧的防御布置。
寨墙上异常沉寂的反击,果然给了官军前线指挥官一种守军已被压制、无力还手的错觉。
“好!反贼撑不住了!”一名负责前线指挥的守备见状大喜,挥刀怒吼:“弟兄们!寨门快破了! 随我冲进去!杀光反贼!第一个进寨者,赏银百两!”
“杀啊!”
在重赏的刺激和看似唾手可得的胜利诱惑下,早已等待不耐的官军攻城先锋部队,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那扇在冲车持续撞击下已经摇摇欲坠的寨门,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轰隆——!”
一声巨响,沉重的寨门终于在里外夹击(外部撞击和内部预设的破坏)下,轰然洞开!
“门破了!冲啊!”官军士兵们眼见寨门大开,里面似乎空无一人,更是兴奋得两眼通红,争先恐后地涌向那黑暗的门口,生怕功劳被别人抢去!
然而,就在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官军士兵,刚刚踏过寨门门槛,冲进那个相对狭窄的瓮城区域(寨门内的缓冲地带) 时——
异变陡生!
“泼油!” 寨墙上方,传来了守军指挥官陶泥冷酷而短促的命令!
早已埋伏在寨门内侧上方和两侧的守军士兵,立刻将一锅锅、一罐罐滚烫粘稠的火油,朝着下方拥挤不堪的官军人群,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
“什么东西?!”
“是火油!快退!”
冲进来的官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淋了个透心凉!刺鼻的气味和滚烫的触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