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凌霜墨尘联合作战,敌人遗纸条露杀机下(3 / 3)

轻,带着笑意,“哭什么?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师姐!”李屿风想抓住她,手却穿过了蓝光,“你别走!”

“走不了啦。”凌霜的魂魄渐渐变得透明,“冰魄祭是以魂换魂,我换了百个孩子的魂魄自由,也算对得起凌家列祖列宗。”她指了指那些飘向顶端的白光,“你看,他们要去投胎了。”

李屿风看着那些白光,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好人死后会变成星星。他擦了把脸,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泪水:“那你呢?”

“我?”凌霜笑了,魂魄越来越淡,“我要去陪太爷爷了,他在江顺号上等了我好多年。”她突然将船票扔给李屿风,“这个给你留着,下次投胎,记得带它来码头接我。”

船票飘到李屿风手里,还是那张泛黄的“民国二十六年 江顺号”,只是票面上的名字变成了“凌霜”和“李屿风”。他握紧船票,看着凌霜的魂魄化作道蓝光,和那些白光一起飘向顶端,消失在密室的阴影里。

墨尘递过来块手帕,是苏晓晓绣的,上面有只歪歪扭扭的小狗:“擦擦吧,师傅还在上面等着。”

李屿风接过手帕,擦了擦脸,突然笑出声:“你说师姐是不是傻?明明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非要搞这么悲壮的戏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拿奥斯卡呢。”

“她是怕你难过。”墨尘收拾着东西,将破碎的聚魂珠碎片收起来,“凌家的人都这样,嘴硬心软,明明在乎得要命,偏要装得不在乎。”

两人往回游时,李屿风一直握着那张船票。江底的光线越来越亮,玄机子的“定魂腔”还在继续,只是腔调里多了些欣慰。路过之前冰球炸开的地方,他看到凌霜的桃木剑沉在沙里,赶紧捡起来,剑身上的白霜已经化了,却留下道淡淡的冰纹,像朵永不凋谢的冰莲。

“墨尘,”李屿风突然开口,“回去后,帮我个忙。”

“你说。”

“找家最好的复刻店,把这张船票再做一百张。”他晃了晃手里的船票,笑容里带着点调皮,“下次见到师姐,我就说‘看,我把全年的船票都买好了,你想什么时候走,我都陪你’。”

墨尘忍不住笑了,笑声在水下传开,惊得鱼群四散。阳光透过水面照下来,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有人在水下悄悄跟着,用冰棱为他们照亮前路。

回到桥面时,玄机子正坐在桥墩上喝酒,花衬衫被风吹得鼓鼓的。看到他们手里的桃木剑,他没多问,只是把酒葫芦递过来:“喝点?暖暖身子。”

李屿风接过葫芦,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股暖意。苏晓晓抱着旺财跑过来,旺财对着他摇尾巴,嘴里叼着个塑料袋,里面是便利店的火腿肠。

“师兄,你们没事吧?”苏晓晓仰着头问,眼睛亮晶晶的,“旺财说,它梦见师姐在天上笑呢。”

“嗯,她在笑。”李屿风摸了摸旺财的头,将船票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她还说,下次见面,要吃遍码头所有的小吃。”

玄机子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当年我没能护住你凌霜师姐的太爷爷,是我这辈子的遗憾。现在看到你们这样,总算能安心了。”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正是李屿风见过的那块,“这是凌家的‘镇魂玉’,当年你师姐太爷爷送给我的,现在该还给你了。”

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个“凌”字,和水晶棺里男孩领口的标记一模一样。李屿风突然明白,有些守护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就像冰魄祭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用一个人的离开,换百人的归来,用一块玉佩,串起跨越百年的承诺。

那天晚上,李屿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民国的码头上,凌霜穿着蓝布衫,手里挥着船票,喊他快点上船。他跑过去时,看到玄机子站在船尾笑,墨尘在给乘客检票,苏晓晓带着旺财在甲板上追蝴蝶,而那些育婴堂的孩子,正围着个卖糖画的老爷爷,笑得像群小太阳。

船开的时候,他问师姐:“这船开往哪里?”

师姐笑着说:“开往有你的地方。”

醒来时,桃木剑上的冰纹正在发光,李屿风摸了摸,冰纹下似乎有心跳,轻轻的,像有人在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