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石松动了?”
“嗯。”凌霜点头,脸色凝重,“而且那煞气的味道有点怪,不像是赵山河的蚀界煞,倒有点……像冥界的阴煞。”
墨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冥界阴煞?那老东西还跟冥界勾搭上了?”
两人正说着,锁魂塔顶层突然传来玄机子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促:“墨尘,凌霜,上来一趟!”
***李屿风回到厢房时,天已经擦黑了。窗台上的月光像层薄霜,轻轻落在桌上的凝神汤碗里,漾起细碎的银辉。
他盘腿坐在榻上,按照玄机子教的法门慢慢调息。刚一凝神,丹田处的暖流就像被惊动的小兽,“呼”地一下散开,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窜。所过之处,那些被煞气侵蚀留下的刺痛感都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试着引导这股力量往眉心的铜钱印记汇聚,金光立刻亮了起来,映得整间屋子都暖融融的。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个极轻的声音在耳边哼歌——是苏晓晓以前总爱唱的那首《栀子谣》,调子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
“笨蛋,别光顾着傻笑啊。”那声音突然停下,带着点气鼓鼓的意味,“快把本源之力往左手聚,你破煞刀上还有煞气没清干净呢。”
李屿风猛地睁开眼,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汤碗还冒着热气。可刚才的声音那么清晰,绝不是幻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破煞刀的刀身果然还泛着层淡淡的黑气。
他赶紧凝神,引导丹田处的暖流往左手涌去。金光顺着手臂爬过刀身,那些黑气像遇到克星似的“滋滋”作响,很快就消散了。刀身映出他的脸,眉心的铜钱印记亮得像颗小太阳。
“厉害吧?”那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小得意,“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净化之力,一般人我不给用的。”
“晓晓?”李屿风试探着喊了一声,心脏跳得像要蹦出来。
没有回应。
丹田处的暖流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叹气。李屿风却笑了,他能感觉到那股暖意里的温柔——是了,她还在呢,只是累了,得好好歇着。
他端起桌上的凝神汤,小口小口地喝着。栀子花蜜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点熟悉的味道——以前苏晓晓总爱往他的茶水里偷偷加这东西,被发现了就耍赖,说“甜一点才好下饭嘛”。
喝完汤,他把空碗放在桌上,刚要起身,就听见窗外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抓起破煞刀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月光下,窗台上蹲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正歪着头看他,眼睛亮得像两颗绿宝石。小猫的爪子边,放着片栀子花的花瓣,还带着晶莹的露水。
李屿风的心猛地一软。他认得这只猫,是苏晓晓以前在山脚下捡的流浪猫,取名叫“煤球”。她总说煤球的眼睛像她丢的那枚玻璃弹珠,宝贝得不行。
“是晓晓让你来的吗?”他轻声问,伸手想去摸煤球的头。
煤球却往后退了退,用爪子把栀子花推到他手边,然后“喵”了一声,转身窜进了夜色里,尾巴翘得高高的,像在跟他挥手。
李屿风捡起那片花瓣,指尖刚碰到,花瓣就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他的掌心,顺着手臂往丹田处流去。那股暖流瞬间变得更活跃了,像是在欢呼。
他靠在窗边,看着远处锁魂塔的灯光,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与此同时,锁魂塔顶层。
玄机子正蹲在松动的镇石边,指尖捻着张符纸,小心翼翼地往石缝里塞。符纸一碰到石缝里的黑气,就“滋滋”地冒起了白烟。
“怎么样师父?”凌霜举着灯笼,照亮石缝里的景象——那里的黑气比刚才更浓了,像有生命似的在蠕动。
“有点棘手。”玄机子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了似的打转,“这煞气带着冥界的阴属性,却又比普通阴煞更烈,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淬炼过。”
墨尘往石缝里撒了把糯米,糯米落地的瞬间就变黑了,还发出股焦糊味:“他娘的,这老东西到底跟冥界做了什么交易?”
玄机子没说话,只是从袖袋里摸出枚铜钱——跟李屿风眉心印记一模一样的铜钱,只是颜色更暗些,像是蒙着层灰。他把铜钱往石缝上一按,铜钱立刻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石缝里的黑气像是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这是……守门人信物?”凌霜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