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中的小闺女听到母亲和两个哥哥的哭声,也不禁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下,几个提刀杀人面不改色的大汉,都不禁燥出了一脑门的白毛汗。
这他娘的不是人的干事儿啊!
可……来都来了,就这么灰溜溜离开,刘统领以后还不给我们小鞋穿?
那领头的侍卫把心一横,狠声道:“程大嫂,你今日不管怎么哭闹都是没用的。
赶紧腾房还留个体面,若是不然,兄弟们只能帮你体面了!”
院墙那边,刘宇唇角逸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他今天授意这些人过来,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独占整个小院儿,而是为了气死程大宽。
程大宽一身本领有多么强横,他再清楚不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1章你做我的及时雨,我做你的长晴天(第22页)
足足二十年了,他就是在程大宽的阴影里走过来的。
刘宇不甘心一辈子活在程大宽的阴影里,尤其是长房是否继续存在,现在谁也不知道。
一旦长房“树倒猢狲散”
,他如今爬的越高、在阀主心目中越是有用,那时才能有一条更好的出路。
所以,他得把程大宽这块“绊脚石”
赶紧搬走。
这两天眼看程大宽的病情有所缓解,他是茶饭不思、心急如焚。
这二十多年来,他追随着程大宽,于风雪中卫戍,陪阀主千里奔行,对程大宽的性格脾气再了解不过。
他知道,等程大宽醒来时,现老婆哭孩子闹,全家人被塞进一个堆放杂物的隅室,窗子小的连个脑袋都钻不出去,以程大宽的脾气,一定会气炸了肺。
极寒高热伤及了内腑,病弱之时又气血攻心,程大宽就算不死,也得落下治不好的病根儿,那就对他再无威胁了。
房间里,程大宽仰面躺着,昏沉中,隐约听到一阵哭叫,还越来越清晰。
程大宽迷迷糊糊地想:“难不成我已经死了?
这是我的老婆孩子在哭丧?”
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清醒,也听清了外面的哭喊声、呵斥声。
程大宽顿时心头一股急火,三十年的铁骨碎成齑粉。
随着他的喉头涌动,一口痰血喷在榻上,绽开了一朵刺目的红梅。
“咣啷”
一声,门被推开了,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这可是他亲手调教过的兵啊。
两个侍卫刚迈进一只脚,就看到两道凌厉的目光,如困兽一般。
两个侍卫顿时一个激灵,一时间进退维谷。
刘统领不是说他已经大限将至吗?
这怎么……
这种情况下,让他们进去,把豹子头抬去杂物间安置,他们真的下不了手哇。
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程统领怎么了?”
杨灿从账房李先生那儿出来,想想此时也无事可做,便奔着程大宽的住处来了。
这几天他也忙,把程大宽从水牢提出送回住处,又为他安排了郎中诊治后,杨灿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想着,程大宽本是侍卫统领,有侍卫们照料,也不必担心其他。
至于程大宽的高热不退,杨灿知道,那是人体免疫系统为了恢复身体功能,所产生的外在表现。
这种情况下要靠郎中开方用药,也要靠程大宽自己撑过去,他在不在这儿守着,全无用处。
这时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本想过来探望一下,却听到院中有哭声,杨灿心中不由一惊。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赶到院里,只见一个妇人跪地大哭,旁边还有两个孩子一边拉扯着妇人,一边陪着大哭。
几个侍卫则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杨灿只道程大宽没撑过去,已经一命呜呼,所以才有此问。
等他弄明白情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程大宽虽然已经不是护院统领了,可如何安置,也不是你们你们能决定的!”
杨灿一指那房子,声色俱厉:“他要不要继续住在这儿,如果他不住这儿,这房子分给谁,那也是李大执事的事,谁让你们擅作主张的?”
几个侍卫被杨灿问的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隔壁院子里,刘宇跺了跺脚,有心过来收拾残局,可刚走出两步,又胆怯地站住了。
这杨执事分明是要维护豹子头,他此时出去,要说自己对此全不知情,又实在说不过去。
迟疑一番,刘宇还是做了缩头乌龟,似乎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