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骨肉(2 / 2)

家父刘寄奴 佚名 1287 字 3天前

刘义符脚步放缓,他似是想通了,眉眼逐渐舒展开来。

不一样了又如何我是刘义符,不管怎样,我是刘裕的儿子,豫章世子,想做什么便做,旁人再怎么起疑,自己这张脸与骨子里流著的血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最坏的下场,不也就是议论自己从马上摔下后变得更“聪慧”了

夕阳如偽装般落下,使建康重新为夜色所笼罩。

当詔书发出后,司马德宗已经回了寢宫,刘裕与刘穆之等人畅所欲言,又频发詔令,命各地守將整顿兵马,囤积粮草,以待出征之日。

“如今詔书已经发出,用不了多久,姚秦国內便会人心惶惶。”

直到此刻,傅亮依然乐在其中说著收取关中之事。

刘裕眉头微微皱起,傅亮从自己府邸到太极殿上,时时说著姚秦將亡,我大晋定当一统之类的话。

他虽然对半路开香檳並不反感,但香檳喝多了,也会吐,微醺反而是最好。

刘穆之也是察觉到了,反驳其说道:“姚秦虽立国不正,但姚兴不失为明主,我们趁其国丧之际发兵,未必能占……咳……咳占据多少优势。”

“道和,来,先坐我车……”

刘裕想让刘穆之坐自己的车回府,但刘穆之却作揖婉拒道:“僚属染疾,身为主公,应当避著才是,若是……”

“唉,我都知道了,上车。”

刘裕挽著刘穆之的臂膀,拉著他上了车,任其车夫先回。

两人虽都年过半百,五十有几,但刘裕从戎十数年,身子骨自然要比刘穆之健朗,不说力气,就从髮鬢来说。

刘穆之鬍鬚、眉毛,灰大於黑,要不是常年服用滋补之物,早已支撑不住,如今染了病,更是散发出一股垂暮之气。

看到这一幕的徐羡之、张邵等人,相互摇了摇头苦笑,分別上了各自家的车乘。

唯独傅亮一人,举著火把,步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