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同龟壳一般的颖下城,毛德祖则是不急不躁的在帐中与属僚对弈。
毛德祖望向帐外一眼,又重新將视线聚焦於棋盘之上,他落下一子,问道。
“寿阳可有消息”
“檀將军已领兵往蔡城去了。”
“王將军呢”
“王將军说,等后方的人马赶到寿阳了,便亲自率军攻打息县。”
“兵分三路”毛德祖见部署有所变动,异道。
身穿儒衫的文士点了点头,“您也知道,王將军他一向是不怎按照计划行事的。”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一位常胜將领,绝无可能会死死按照著计划行事而不懂变通,
王镇恶既然打算再分一军攻息县,定然是得知其城中守备薄弱,方才出此变动。
“主公令他统领三万兵马,却只派与我三千,早知这颖城秦將乃是庸碌之辈,多予我两千人,
怕是早已破城而入。”
“单龙骤二字,您该知晓主公对王將军的期望。”文士顿了顿,落下一子后笑道:“况且这颖下不过是弹丸小城,不值得我军士卒用命强攻。”
“你不用替他说话,这首战之功给他便是了。”
文士证了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毛德祖见他失神,岔开了话题,笑问道:“你回建康时可见到主公了”
“见了。”
“主公—气色如何”
文士见他担心此事,喜色道。
“请您恕我冒犯。”
“你直言便是。”
“主公面色要比您红润。”
毛德祖本以为他是怕冒犯了刘裕,谁曾想是怕冒犯了自己。
听此,毛德祖半信半疑的,他挑眉直视著文士,见其眼神未有躲闪,方才开怀大笑道。
“如此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