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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一战之名,就妄想撼动陆家万年族规,让族规为他让路”
“天真,可笑.....可笑至极!”
闻言,
在座的诸位长老也纷纷陷入沉思,细细品味著这番话语,
有人抚须頷首,有人冷笑摇头,有人低头不语,
最终,
皆化作一声轻笑,
笑中儘是对陈羽那年少轻狂的不屑,
贵为主脉明珠,族长之女的陆千凌,sss级武道神通“天凰涅槃”的拥有者,陆家最有希望步入天阶之人,
当年以自爆神通为代价,都未能让族规为其让步分毫,
他一介体修孽障,
凭什么会觉得靠一场比赛,就能重返陆家
陆家族规,又岂是一只螻蚁所能撼动
“荒唐,荒唐至极!”
“我倒觉得陈羽此举,在他角度倒属当然。”一位长老忽而开口,分析道。
“如今的陈羽位临凡尘天骄之首,自认为踏临同辈极致,有能力,也有资格从实力地位的角度出发,与陆家对话。”
“呵呵,他可太想当然了!”冷笑声如冰刃,划破整个会议室,
“纵是那九州第一体修梁秋,或是那青阳,在陆家面前也没有资格,谈什么实力地位对话。”
“他陈羽还未达两人高度,倒先妄想两人都未能成之事”
“当真是夜郎自大,坐井观天!”
眾人的议论声迴荡在整个会议室,
他们起初因陈羽的狂妄而感到愤怒,
可转念想到,陈羽不过是个“坐井说天阔”之人,又觉这气愤来的毫无来由。
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顶级富豪,会因为一个百万富翁说,你们吃的山珍海味都是垃圾而感到气愤
他们只会感到可笑,笑那夏虫不可语冰!
会议室內瞬间瀰漫出快活的空气,数十位长老如老孩童般哄堂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趣事。
见现场气氛如此活跃,眾长老意见趋於一致,陆明澈缓缓將目光投向首座的陆光耀,开口道,
“我等共识是陈羽不足为惧,无需理会他的表现,任其自说自话即可,毕竟如歷史演变,体修宿命,他迟早会如梁秋,青阳那般自生自灭。”
他话音微顿,眼底掠过一丝凝重,
“更何况,我等在十八年前曾应允陆千凌,绝不对陈羽出手。”
“虽她赴域外战场已有十八载,音讯全无,但是死是活纵未可知,若她还活著,日后重返陆家得知陈羽命丧我等之手,怕是又要重蹈往日覆辙!”
闻言,
坐在首位一直沉默的大长老终於缓缓睁开双目,脸上古井无波的神情褪去,眼底如深渊骤起波澜,
“你们说的有道理,老夫当年既以陆家之名许下承诺,自当一诺千金,履行承诺。”
“更何况那陈羽也不足为惧,那便依诸位所言,让其自生自灭。”
“好了,散会。”
隨著这番话语落下,在座的长老们如蒙大赦,
他们还以为大长老目光的突然一变,是有什么深意,不料仍是重申承诺之事,典型的套用会议模版,进入了唱高调模式。
万幸,
大长老不善言辞,高调只唱了一句,要是换成大夏那帮高官,这高调不唱个小半日,都算他级別低!
一念至此纷纷躬身告退:
“我等,拜別大长老!”
“执法长老,你留一下。”
“是。”
在座的各位长老相继离席,
最终,
空旷的会议室內唯剩二人,
大长老陆光耀端坐首座,执法长老陆明澈垂首静待。
正当陆明澈欲问,大长老想问何时,
就见陆光耀袖中指尖微颤,一缕光色灵纹自袍袖流转而出,自案几缓缓勾勒出二字:
“除根!”
这二字可与他方才所言大相逕庭,却与他眼底骤起的波澜前后呼应!
陆明澈见字先是一惊,环顾四周確认无人后,指尖迅速结印,谨慎的升起一层隔音的灵韵结界,彻底阻断內外声息。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再度凝视向那案上的“除根”二字,开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