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流亡生涯,看来並不能让你们长多少记性啊,诸君。”
將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遮蔽衣扯下,轻巧地甩在了一旁。
蓝染的表情相当平静,仿佛是站在了第三者的角度上,陈述著这个不容爭议的『事实』。
“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动手,却连卍解都不愿意使用。”
“是已经傲慢到了认为这点程度的实力,就已经足够威胁到我的生命了吗”
应该不会。
毕竟即便是再如何愚钝的动物,都会在血与伤痛之后,明悟『经验』的含义为何。
故此,答案也就只有一个而已。
“是害怕因为卍解的增幅,对现世產生不必要的影响吧。”
六车拳西表情严肃地站在了平子真子的身旁,並且做出任何的回覆。
唯有表情看来,在此刻是异常的严肃与警惕。
如此一语道破玄机,蓝染脸上的笑容平淡而有力。
“看来诸君还是没有长记性啊。”
“想要在无法捨弃任何事物的前提下,击败我蓝染惣右介。”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
更是一种傲慢。
並未得到他者的任何回復,蓝染的姿態高傲而平和。
犹如俯瞰著大地的雄鹰……在藐视一切陆生物的前提下,其嘶鸣嘹亮而雄壮。
那么,就当是对於方才攻击的回礼。
“如果是我的话。”
平抬了左手,食指戳向了身前的空气,蓝染身上阴鬱著的气息开始蔓延。
“就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破道之九……
“这样真的好吗”
浦原喜助平淡地开口,打断了蓝染这份骄傲的余韵。
动作並未有所变化,蓝染平视著远处的身影,看著这个曾经能与自己相提並论的男人。
此刻眼中全无悲喜可言。
“你指什么呢,浦原喜助。”
抬手压低帽沿,浦原老板的目光深沉些许。
“蓝染惣右介,你觉得我们在吃了这么大的亏过后,对你的实力没有什么概念……同时也不会做出任何意义上的后手布置吗”
真是的。
“小瞧人,也得多少有个限度才行吧。”
“……什么意思。”
“你认为迄今为止发出的动静有多大蓝染惣右介。”
不及回应,浦原喜助已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虽然没有出现卍解级別的灵压,但仅凭著刚才的交手,已经更早时候闹腾出来的动静……”
“就已经足以引起其他人的反应了吧。”
“毕竟没有刻意做过预备措施,暴露出去也是迟早的事情嘛,嗯嗯~没有丝毫的意外可言。”
对於长篇大论並不感兴趣。
更何况还是这个被蓝染所鄙夷的男人。
“如果只是杂谈的话,就到此为……”
“別这么心急嘛,蓝染惣右介~这么多年没见,稍微拿出些耐心来吧。”
毕竟……
微微抬头,浦原喜助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明显。
“所谓的时间,不论你我,都是最为公平公正的衡量尺度啊。”
那么,坦率直言吧。
“蓝染惣右介,你知道驻守现世的死神会对危机进行怎样的判定吗”
“曾经身为五番队副队长的你,应该还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业务吧。无妨……我来为你简单地解释一二吧。”
“驻守的死神会互相交换信息,进行最快的灾害判断。要是能够自行处理自然没有问题,反过来说,要是无法將其处置……”
“便是只能进行层层上报。”
只是流程而已,並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蓝染平淡地注视著浦原喜助,似乎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兴趣。
“想说的只有这些而已吗,无聊的男人。”
“所以都说了別急嘛。就不能自己往深了想吗蓝染惣右介,要知道作为驻守上司的十番队队长可就在这里躺著,你认为……”
停顿片刻。
浦原喜助准確地捕捉到了蓝染抿紧嘴唇,做出了个皱眉的动作。
“在联繫不上队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