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戍边,那就自然而然要服从调配,为帝国分忧!”
传令官顿了顿。
居高临下的解释起来。
但语气却更像是在强调命令不可违抗:
“有关的路线图我会给你们。”
“至於经验,谁不是从第1次开始的”
“难道你们霜棘村的人,都只会躲在后面,贪生怕死吗”
传令官的话语充满挑衅。
库克额角顿时绷起一根根青筋。
雷姆也握紧了拳头。
周围的其他村民脸上也纷纷浮现出愤慨之色。
但人在屋檐下。
眾人全都敢怒不敢言,纷纷將目光投向了村长。
杨尔德心中明白。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军事调度。
很有可能就是凯勒男爵在借著他的身份和权利,来故意算计自己。
那个心胸狭隘的贵族老爷,显然无法容忍他这只不听话,而且表现出色的民兵队伍继续存在,甚至担心杜姆子爵对霜棘村的关注,会威胁到他自己的地位。
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
要让自己一行人彻底死在城墙之外。
公开抗命
不可能。
官大一级压死人。
如果真那么做,违抗军令的罪名会被立刻坐实。
凯勒男爵就可以以此为由,將眾人扭送军事法庭,乃至於当场格杀,下场绝对会无比悽惨。
杨尔德环顾身后眾人。
目光从库克、雷姆、塔莎,白鳶和夜刃等等村民身上扫过。
不能硬碰硬。
至少现在还不能。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杨尔德將心中的怒火和杀意强行压了下去。
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行,我明白了。”
杨尔德声音略显低沉。
接过了这一道军令。
和另一张画著七扭八拐,简陋线条的路线图。
看著杨尔德似乎屈服了,传令官嘴角顿时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对当前的情况非常满意。
也不再多言,带著两名卫兵,趾高气扬的转身离去。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营区边缘。
压抑的氛围才终於解冻。
村民们立刻围了上来。
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村长大人,这分明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一个年轻村民忍不住喊道。
“寒鸦隘口……我之前和其他营地的人閒聊,听说去年有一支运送物资的正规军小队,出发时足足有30人,可回来时却只剩了三个!”
另一名村民声音颤抖。
库克走到杨格尔德跟前。
压低声音。
语气也是非常严肃:
“村长大人,这任务不对劲,肯定不止赶路艰难那么简单。”
库克没有明说。
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凯勒男爵很可能还为眾人安排了其他“惊喜”!
“狗娘养的贵族!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雷姆闷声闷气的低吼。
杨尔德没有说话。
只是缓缓的拉开了那份简陋的地图。
目光落在了一条条蜿蜒的粗糙路线上。
白鳶和夜刃也走了过来。
姐妹俩一个望著杨格尔德的地图。
一个则忧虑地望著杨尔德本人。
杨尔德抬起头。
望著一张张或愤怒或恐惧的面孔。
这一次,他並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
而是用平静而又稳定的声音。
给眾人下达了命令。
“库克,雷姆,立刻清点我们的所有武器,箭矢和生存物资。”
“告诉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定要把饭吃饱。”
“明天拂晓,就正式出发!”
杨尔德声音不大。
但话语却极具威信。
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很快。
夜幕降临。
极寒长城的天空变得漆黑一片。
营地里的篝火逐渐亮起,却是在呼啸的寒风中明灭不定。
营地里的氛围比往日更加沉重。
村民们默默检查著武器,整理著行装,连彼此间交流的眼神,都带著一种心照不宣的决绝。
他们知道,贵族老爷的命令无法违抗。
明天的路途,註定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