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知女儿尚在人间,他高兴无比。
“雷绪……大別山……”
吕布猛地站起,一把抓起身边的方天画戟,双目赤红,杀气腾腾,“我这便点起兵马,踏平那大別山,將这伙贼人碎尸万段!”
“温侯息怒!”
陈宫见状,连忙上前按住吕布的手臂,急声道:“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吕布怒吼道。
陈宫一脸“凝重”地劝道:“温侯,此乃陈府君再三叮嘱之言!他说,他早已料到温侯爱女心切,必会如此。然则,敌暗我明,那雷绪將小姐藏於深山之中,我等若大军压境,强攻硬取,贼人一旦狗急跳墙,小姐安危,悔之晚矣!”
这番话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是啊……玲綺在他们手上,自己不能乱来。
陈宫见他冷静,才继续道:“陈府君说了,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他已派出最精锐的探子,潜入大別山,进一步探查虚实,並正亲自为您筹划一个万无一失的营救之策。他请温侯……务必保重身体,耐心等待最佳时机,切不可因一时衝动,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啊!”
吕布听完,缓缓地鬆开了紧握画戟的手。
他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密谋,在“营救女儿”这件头等大事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他看著陈宫,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公台,你你速去回復元龙。告诉他,一切……一切都依他之计!只要能救回玲綺,我吕布,便是为他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陈宫躬身领命,转身离去。
吕布独自一人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心中的烦闷此刻已被希望的情绪所取代。
这份能让他继续安分下去的希望,其源头,正牢牢地掌控在那个年轻人的手中。
“元龙!是某错怪汝矣!今观钱粮册簿,方知卿铸甲礪兵,实为吕某经营基业...”
“罢!明日当备羔羊醇酒,亲赴陈府负荆请罪。若失此萧何,这徐州城不过悬首之危巢耳!”
吕布喃喃自语,心里满是一阵懊悔。
自己始终还是看“错”了陈元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