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陆红铃嫁给了我,还怀了我的孩子
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厉寒川愤怒的质问,林夏脑子里全是问號。
但现在他又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当下便做出虚弱的模样,捂著额头,用手遮住眼睛,从手指缝里快速观察在场所有人。
首先是秦念棠,这位温室小一脸担心地看著自己,旁边还有被绳子绑著的程旭三人,双臂被斩断,两腿间一片血污。
林夏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不愧是割鸡大师,居然真把这三人给阉了。
接著是柳蝉衣,她看著自己,眼中满是杀意,听到厉寒川质问陆红铃,嘴角又止不住地翘起。
再看厉寒川,眼中冒火,那书生的儒雅都快装不下去了。
这眼神,这语气,跟短剧里抓到老婆出轨的无能丈夫一模一样。
所以......
厉寒川对自己的徒弟一直都有那种想法
而柳蝉衣又对厉寒川有意思,所以听到陆红铃怀了別人的孩子,她才会这么高兴。
师父、女徒弟、女二纠缠不清。
臥槽!
这不就和我妈追的那部狗血古偶剧一个套路吗
至於厉寒川质问陆红铃“嫁给林夏,给林夏怀上孩子”,以陆妖女那疯癲的做事风格,多半是被人误会怀了孕,便出於某种目的,把他给编排了进来。
反正林夏並不存在於这个世界,说了也没人能找到。
客观地说,如果陆红铃真想借著“怀孕”搞事情,把他当作孩子的父亲甩出来,確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只是有种“自己把自己搞怀孕”的怪诞感。
不过林夏不关心这些,他只想拿到陆红铃储物袋里那本《玄冰离火诀大欢喜决》。
当然,眼下还是要先想办法脱身。
既然都这么狗血了,不如再狗血一点,越混乱越好。
林夏肩头颤抖,嚶嚶哭起来,红著眼睛看向厉寒川。
“师尊!我何尝不知你的心意,可我们是师徒,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嫁给林夏,只是想断了那份不该有的妄念!”
“师尊,如今我已为人妻为人母,我们师徒一场,能不能好聚好散”
厉寒川第一次看到自己这刁横跋扈的徒儿这般淒婉,心头一紧。
其实他早就计划好了,將陆红铃献给老祖,趁著老祖消化血魔丹,脆弱之际,动手杀了老祖,自己取而代之。
然后便把陆红铃留在身边,既当炉鼎,亦做夫妻。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好徒儿居然这么自轻自贱,竟与別的男人苟合。
献祭老祖並非必须处子,但绝不能有孕,否则血魔丹中的灵力便不再纯粹,老祖无法吸收。
现在无法將练出了血魔丹的陆红铃献给老祖,自己將面临老祖的滔天怒火。
什么弒祖计划,什么禁忌之恋都要化作飞灰了。
“掌门,就算陆红铃有孕,无法献祭给老祖了,但她背叛血魔门是真,我们必须清理门户!”
柳蝉衣见厉寒川神情动摇,连忙大声劝说。
陆红铃的天赋太高了,年纪轻轻便已经元婴,甚至还练成了血魔门中数千年来无人能练出的血魔丹。
如今已经撕破了脸,以陆红铃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掌门现在心软,以后只会害了自己啊!
林夏睁大一双泪眼朦朧的眸子,看向柳蝉衣。
“柳长老,我知道你一直想杀我灭口,我本不欲將血魔门的丑事公诸天下,但你如此相逼,那我也无需顾念旧情了!”
“灭口”厉寒川皱眉。
柳蝉衣心生不妙,正想开口,林夏已经大声道:
“你爱慕我师尊不成,便与薛长老苟且,那晚被我无意撞到,我已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但你却一直不放心我。”
“什么为了宗门献祭老祖,什么清理门户,都是你想杀我灭口而已!”
“你胡说!”柳蝉衣大怒,手中提著的灯笼中倏地飞出一张画皮,披在了她的身上,下一瞬她竟变成了一只青面獠牙的妖鬼,身上的气息都骤然变得狂暴凶戾!
“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这无比狂暴的气息化作风暴,挟著呼啸风声朝陆红铃席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