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华是同一类人,都已成功洗白上岸。
他们对这个国家并无多少认同感。
新政权建立后,当家作主的是劳动人民,而非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权贵。
资本家们表面上热泪盈眶地欢庆新时代到来,心底却各有盘算,早早备好了退路。
原剧情里,娄振华起风时被关押,经傻柱托大领导救出后,竟能一夜之间举家带着巨额财富逃往**——车从哪来?人手如何调配?船只谁安排的?介绍信谁开具?怎样抵达码头登船?
这一切都说明,他背后早有门路与人脉。
只要稍作准备,哪怕有人监视,他也能如老鼠般悄无声息溜走。
刀爷处境相似。
他早已做好全家出逃的打算。
因此在这生死关头,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心腹陈马被处决——毕竟在外立足需要亲信。
若没有这批忠心弟兄,他即便带着金山银山出去,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归根结底:陈马必须活,班底不能散。
手下进屋汇报:“刀爷,我们找人直接与李进阳谈了。愿赔十根金条加一万元,他仍不松口。其他渠道反馈也一样——公安系统还好打点,关键得李进阳点头。他在京城根基深,没人愿硬碰硬得罪他……”
刀爷面色铁青,咬牙道:“说来说去,还是卡在李进阳这儿?他非要小马的命不可?”
“哼!”
“我倒要看他有没有这能耐!”
“既然他不爱钱,总有别人爱。绕过李进阳,往上打点!十根金条不行就二十、三十根!一万不够就五万!”
“我陈刀没什么别的,唯独不缺钱。”
“我倒想瞧瞧,李进阳的面子,在那些大人物眼里能值几个钱。”
身旁的人暗暗吸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心里嘀咕:好家伙,刀爷这回是铁了心。
简直是不计代价,砸钱也要把小马给弄出来。
……
另一边,李进阳这几天也被烦得够呛。
津门的刀爷一发力,他这边说客就没断过。
来的人五花八门,哪路的都有。
有资本家,有政法口的,有公安系统的,甚至连轧钢厂里一位妇联主任,也上门劝了几句。
都是熟脸,要么是旧识,要么是工作往来打过交道的。
而且个个有头有脸,不是有钱,就是有名,再不济也有点身份地位。
李进阳虽然一个都没答应,但话也不能说得太硬——总不能为这点事把人都得罪光。
所以想拒绝,也得客客气气,给人留点面子。
他一开口就装可怜,说自己一天天勤勤恳恳工作,老老实实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从来不惹事。
手下人也都是本分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惹麻烦。
可谁想到,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落。
手下人的家属好端端被人下套,欠下上万块的外债,这摆明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这种事,谁能忍?
换你你忍得了吗?
所以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是放了人,他李进阳以后就没脸混了,队伍也没法带了。
再说,就算他想放,手下人也不会服气……如此这般。
这番说辞,有理有据,把大多数人都挡了回去。
直到今天。
来的这位说客,却让李进阳那套说辞不管用了。
“滚犊子,少跟我来这套!别人吃你这套,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
李怀德把茶杯推到李进阳面前,语气带着埋怨:“你在保卫科都快说一不二了,谁还敢跟你较劲?至于刘海忠那种食堂副主任,算得上什么人物?”
“说到底,陈马这件事要不要追究,不就是你表个态的事?”
“怎么样,看在老交情上,抬抬手算了?对方开的条件够有诚意了。”
李进阳正要端茶的手微微一顿。
随即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水。
眼神却渐渐变得专注。
他确实没料到津门那边有这等门路,竟能请动李怀德当说客。
倒是小瞧了他们。
李怀德在四京城虽不算大人物,可背后站着王老爷子——那位部级领导,也是李进阳自己的倚仗。
照理说,李进阳的事就是李怀德的事。
两人同属一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