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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没有了第三人,空气足足静了十几秒。
男人站在冷白色的灯光下,修长的身形被剪裁熨烫得极好的深色外套所包裹,一如既往的暗色调仿佛是从男人骨子里的泄出来的阴冷,倒是与这冷冰冰的病房相得益彰。
英俊的五官线条分明,薄唇勾着不深不浅的弧度,唯有那双墨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女人,似乎在等她开口。
路潞见他只看着她不说话,精致的五官才淡淡的笑开,歪着脑袋望着站在床尾的男人,语调清冷仿佛挂了张面具,“当家的该不会真的把那些警官怎么样了吧?”
对着他和对着詹聿,从言语到说话时的神情俨然判若两人。
“怎么,”池骞没微微挑起眉,看着她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脸,似笑非笑的开口,“担心我?”
“怎么会,”女人一脸的笑容可掬,“我只是在想,詹聿怎么不趁这个机会把你抓进去先关上几天呢。”
她杏眸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没上妆的脸蛋依旧显得格外明媚,但说出的话直接就让男人表情冷了下来,鄙夷的嗤笑,“几个没脑子的新人,要引开很容易。”
他还没有蠢到在这个时候和詹聿明面起冲突,虽然也不惧,但显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
这一点詹聿自然也能想到,所以才没有当场有要抓他的意思。
互为眼中钉的人,他们对对方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路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