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说:“我的大官人,你就当个人吧!”
白榆刚从黄锦外宅离开没多久,陆炳就收到了密报。
很容易就能判断出白榆的目的,就是想通过陆白衣,恳求一号大太监黄锦帮忙救命。
别看黄公公性情低调不张扬,又加上年纪老了,现在不争不抢的很佛系。
但只要黄公公肯发话,就很少有保不下的人。
于是陆炳决定立刻回西苑,找黄锦这位当年一起从湖北进京的老哥哥谈谈,确保他别管闲事。
而白榆刚回到家,同样也收到了密报,说陆炳今天罗织罪名,开始动手了。
于是白榆喝了口茶,又迅速出门,前往皇城东南的兵部。
紧赶慢赶,下午的时候到了兵部前堂,递名帖求见兵部尚书杨博。
因为和杨尚书打过几次交道,为杨尚书出谋划策过,还帮杨尚书打压过胡宗宪这个竞争对手,所以白榆自认还是有点资格求见。
不过杨博没有亲自接见,但派了亲信长随出来问话。
时间可能紧张,白榆直接说:“有点小事,恳请大司马帮忙。”
亲信长随很警惕的说:“先说是什么事情?”
白榆连忙道:“真就是一点小事,不违反任何原则,更不违法乱纪,而且非常简单,不会让大司马为难。”
一直到黄昏,白榆才从兵部出来,暂时松了口气。
该办的事总算在今天都办完了,到明天就没时间了。
明天是国子监入学初考日期,又要半夜起床跋涉十几里赶到国子监了。
走进自家内院,却见父亲白河正蹲在院子里,愁眉苦脸的不知想着什么。
不会是业务遭受针对,或者合伙人背刺了吧?白榆疑神疑鬼的打了声招呼,问道:“父亲不在屋里安生呆着,为何要跑到院子里吹风?”
白爹郁闷的说:“今天驯象所发了话,要我立即回去上工,不然就按诈伤逃役论罪。”
白榆怒道:“简直欺负到家了,这还讲不讲理了?现在白家是我顶门立户,哪里需要父亲你去服军役?”
白爹唉声叹气的说:“无论讲不讲理,都是别人说了算!
或者别人就没想着讲理,如果我不去上工,可能就直接来抓我!”
然后白爹又带着几分责问语气说:“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和缇帅对着干?
缇帅就是锦衣卫的天,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斗得过缇帅?你怎么就那么不自量力?”
在白爹这种锦衣卫最底层的眼里,陆炳就是高在云端的大人物。
自家儿子竟然敢和陆炳翻脸,白爹对此完全无法理解。
如果不是现在还有点小家业让人舍不得,白爹昨天就想逃出京城,远走高飞到外地。
白榆不耐烦的说:“现在当家作主的是我,你不要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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