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谢过吴尚书后,主动麻利走人,免得招人烦。
回到家里,却见前县学同窗、深度合作者、大昌钱铺西城分号二掌柜高长江正在等自己。
白榆调侃着说:“怎么?你看我白家最近出了些变故,军心不稳,所以来打探风声了?”
高长江笑嘻嘻的答道:“我家到西城开钱铺分号,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关心你的近况难道不是很正常?”
白榆就说:“家父有了百户官身,很多事情就不方便直接出面了。
但我在国子监这边的学业快结束了,马上就能腾出精力做事。”
高长江惊奇的说:“白兄不是刚进国子监没几天么?怎么就能学业结束?”
白榆似乎萧索的说:“我的主要需求不就是拿个乡试名额么?
如今考了个贡元,马上能入率性堂,乡试名额基本到手。
四舍五入的算,不就约等于我在国子监的学业已经结束了?
可叹我的学业生涯,竟是如此短暂啊。”
高长江顿感无言以对,又忍不住抬杠说:“乡试是明年八月,时间还早,焉知不会有变故?”
白榆若有所思的说:“老高言之有理,我掐指一算,明年礼部吴大宗伯可能要走人。
如果力挺我的吴大宗伯真不干了,国子监那些学官可能又会蠢蠢欲动。
不过没关系,未雨绸缪做好两手准备,到时候把国子监祭酒也废了,就能把这股逆流镇压下去!”
高长江:“......”
这都什么虎狼之辞?一会儿礼部尚书走人一会儿废了国子监祭酒,这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儒商所能聊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高长江就直白的问道:“别说那么远了,还望白兄坦诚相告,你在西城还能稳得住吗?
没别的意思,我们高家不会背叛合伙人,能让我们提前有点准备,减少损失也好。”
白榆说:“我还有心情跟你在这扯淡,你说能不能稳得住?”
高长江又忧虑的说:“咱们干的事情,面对的都是底层,需要有很强的基层街面势力。
你丢了靠山,没了锦衣卫实职,这方面的欠缺就大了。
一个贡元虽然听着高大上,但唬不住底层这些人。”
“靠山没了,再找一个不就行了?”白榆毫不担心的说,而后又低声对高长江说了几句。
“我肏!”高长江大吃一惊,“你要是真能投了他老人家,那我们在京城的买卖就高枕无忧了!”
不愧是让自己心甘情愿喊一声“白兄”的,这格局就是比自己大。
正在聊着天,忽然家丁来报:“小阁老严府的门客罗龙文求见。”
白榆虽然对罗龙文来意莫名其妙,但表面上胸有成竹的叹道:
“知道最近我为何没空找你了吧?你看,就是这么忙,结果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