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在裕王府的书堂中,高拱和陈以勤两位讲官正在对裕王授课,堂中仅有的几个火盆都靠近了裕王摆放。
裕王现年二十四过了年二十五,此刻虽然人在书堂,却心不在焉。
眼神一会儿向端茶倒水的侍女身上瞟,一会儿向屋外张望。
高拱和陈以勤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挺无可奈何。
从裕王十几岁时,他们就开始在裕王府当讲官,到如今裕王年纪越大越不好管了。
比如就在前两天,裕王还吵吵要选几个侧室,让两位讲官生了一口闷气,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不说该不该近女色不女色的,就说现在裕王府财政是个啥光景?哪来的钱再养几个侧室?
看着裕王状态不好,两位讲官就暂停课业,让裕王休息一会儿。
三人捧着热茶,随意闲聊,高拱对陈以勤说:“昨天回翰林院办事,听说严世蕃放狠话封杀一个叫白榆的监生,这似乎是你的学生?”
陈以勤回应说:“确实是一个不成器的劣徒。”
裕王突然也问道:“是不是两个月前给王府捐献过五百两银子的那人?”
陈以勤答道:“就是他。”
高拱笑道:“此生真有胆量,竟然敢触犯严世蕃。”
正说话间,俞典簿从外面走进来,迎着一屋子满怀期待的目光,低声禀报说:“在户部没取到银子。”
失望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但没人责骂俞典簿。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俞典簿的错,换了谁也没用。
俞典簿看着屋内情绪低落,便活跃气氛说:“倒是在户部听到一个大消息,有个叫白榆的疯魔监生今天给朝廷上书......”
这个消息过于炸裂,让裕王、高拱、陈以勤三人齐齐瞠目结舌,消化了好一会儿。
高拱看向陈以勤,先开口道:“你这个学生太没气节了,竟然首鼠两端,如此荒谬的谄媚讨好严世蕃!”
陈以勤深深的皱着眉毛,答话说:“我保证,他不是这样的人。”
高拱说:“你还用保证什么?现在事实俱在了!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为了讨好严世蕃,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连徐阁老都敢去撕咬!”
陈以勤忽然想起,上次和白榆相谈时,白榆说了不少“干脏活”、“违背道德”之类的话,
还说是这都为了给裕王府筹钱,要裕王打收据什么的。
难道上次那些话都应验在这里了?
可这次操作也太危险了,而且也完全看不出能赚到银子的路数。
一边想着,一边对高拱辩解说:“正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不必早做定论,往后再看吧。”
无论如何,既然名义上认了师生关系,总是要维护一下。
看着两位讲官不停掰扯一个外人,裕王很烦恼的打断了这俩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