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有点慌,这么多人跳出来,为什么就只有他被点艹?难道因为他看起来最好欺负?
面对准备反击的凶恶奸党,其他已经跳出来的监生很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两步。
只有那位五十多岁的瘦弱老头被凸显了出来,孤零零的站在白榆面前,手足无措,可怜巴巴。
白榆虽然年少,但今年伙食极好,现在又高又壮。
他站在这老头面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极强。
“我何错之有?”白榆瞪着老头喝问。
老头结巴着说:“你身为贡元,当为同窗表率,不该投靠奸党。”
白榆大声呵斥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我被厂卫迫害几乎身陷牢狱,我被礼部大宗伯拒之门外不肯援救,我被严党封杀科举,我被本监学官们集体排斥!
我身临绝境,九死一生,我处处碰壁,四面楚歌!
那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有人肯帮助过我吗?
你们告诉我怎么办?难道只能一死了之,才是唯一选择吗?
我只不过选择了唯一的活路,你们这些连科举都考不中的糊涂扑街又有什么资格来鄙弃我!”
众监生:“......”
卧槽尼玛!骂别的就算了,提什么科举扑街?太脏了!
站在白榆正对面的老头瑟瑟发抖,只盼着白榆骂痛快了后赶紧走人。
白榆骂完后,劈手揪住这老头的衣领,大喝道:“吴承恩!跟我走!找个地方练练...啊不,谈谈!”
吴老头求救的目光扫向其他同学,没有一个回应的,有的抬头望天,有的低头看地。
于是老弱监生被少壮监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拖走了,一场校园霸凌的悲剧似乎即将上演。
到了国子监大门外,白榆开口道:“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国子监混?还学人家闹事?
实在不行,好好写你的小说啊!早点完成早点出版卖钱!”
吴老头惭愧的低下了头,“家贫,又闹倭寇,不好谋生,还不如在国子监混碗饭。”
“我这缺个门客,你考虑考虑!”白榆扔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这是啥情况?吴老头迷惑不解,不是要把自己拖出来打吗?怎么还要给自己一份工作?
还有,白同学你倒是留个地址啊!不然去哪找你?
依稀记得,刚才白同学向大家打招呼时说,去西院胡同可以报他名?
白榆奔波着回了家,却见有一位三个月不见的贵客,正坐在偏厅等待自己。
“张师叔,稀客!”白榆打招呼说,“移步进书房说话!”
到了书房,两个昨天才过门,但白榆还没来得及开盲盒的妾侍过来上茶。
能进内院书房的就不是外人,妾侍没必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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