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老太爷面色凝重,善僖看了他一眼,轻声安慰道:“怕什么,他又不是想杀我。”
送这么多好东西来讨她欢心,这人,必然是有所求。
陈老太爷被善僖这么一安慰,这才放松下来,笑眯眯地道:“好像是哦,是我多虑了。”
他生气是因为担心吗?
不!他是感受到了危机感,浓浓的危机感!
“去库房取点钱,我们出去走走。”善僖眸光微闪,起身,朝着善府外走去。
京都,君朝最为繁华之地。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善僖一袭流光溢彩,宛若流水般的浮光锦,宛如仙子下凡,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尤其是姑娘家,无一不朝着她身上的衣裙看去,满脸的艳羡与惊艳。
善僖回到善家后,因为自卑,从没出过门,而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来。
众人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纷纷好奇是谁,尤其是满身的浮光锦衣裙,更是叫人惊艳不已。
“这是谁家的千金,居然能买得起浮光锦!”
“我听闻五公主也就只有一条浮光锦的手绢,就这,还当成宝捧着,舍不得用呢,这姑娘居然拿来做了全身的衣裳,可见实力非同一般哪。”
“邻国皇帝很快就要到我们君朝来了,最近京都来了不少大人物。”
“是吗?看来,这位姑娘定然也是哪家的名门千金了。”
众人碍于善僖身上的浮光锦,猜测其身份非同一般,便没有人不长眼地上前招惹。
相反,有眼力劲的小二早已恭敬有加地将善僖迎进了门,盼着善僖能在他们铺子里一掷千金。
二楼的雅座里,一群人正坐在窗边饮茶。
瞥见下方引起不少轰动的善僖,正喝着茶的男人眉头一皱,好奇道:“这位姑娘看着不错啊,太子殿下,她是你们君朝的人?”
能穿整条浮光锦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可他在南朝从未见过这人,想来,必然是君朝的人?
不错的姑娘?
太子好奇地朝着来人看去,看见是善僖,顿时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这不是善家那个废物,善僖吗?”
似是有些不确定,太子甚至将脑袋探了出去。
“大呼小叫,在南朝太子面前这般失礼,成何体统!”君宴手执执扇,用力地往太子脑袋上敲了敲。
太子“哎呦”一声,疼得捂住了脑袋,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与不甘。
“对待长辈,不可这般无礼。”君宴说着,又在太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随即吩咐身后的侍卫:“去将善小姐请上来喝杯茶,务必以礼相待。”
“是。”
善僖正在铺子里闲逛,听到有人请她去喝茶,她正好奇是谁,瞥见窗户旁边的君宴,顿时眸光一亮,笑着点了点头:“走吧。”
善家?
坐在太子对面的南朝太子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与好奇。
善家可是君朝第一世家,屹立千年,不曾倒台。
据说好几回都差点分崩离析,可善家总能走大运,不是靠哪位长辈力挽狂澜,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什么天赐良机,又重新起死回生了。
如今君朝的第一世家,早已不是善家了,只不过,善家根深蒂固,大家又都习惯称呼它为第一世家,久而久之,便成了众人心目中默认的第一世家。
一楼,雕花木梯蜿蜒而上,善僖正要抬步上去,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尖酸刻薄、充满嘲讽的调侃声:“呦,这不是善家那个废物千金吗?怎么着,今儿个舍得从你那龟壳里钻出来啦?”
“兄弟们都过来看看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善家真千金,善僖!”
“可惜啊可惜,这么个千金小姐,居然不能修炼,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善家的祖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遭到报应,居然生……”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变成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啊啊啊……”
“放手,放手啊!你疯了吗!”那男子惊恐地大喊着,好像自己的手快要被人给拧断了。
陈老太爷站在一旁,眼神冷冷地瞪着他:“胆敢对小姐不敬,你简直是死有余辜!”
说罢,陈老太爷双手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