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僖一怔,似乎没想到君宴还惦记着这事。
她脸颊微红,透着一抹绯色。
“我……”善僖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拒绝。
君宴看出了她的心思,忙道:“不用急着告诉我,只要暂时不解除婚约就行,好吗?”
君宴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似乎生怕善僖会拒绝。
善僖见他紧张害怕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软:“好。”
只要不成婚,一切都好说。
随后,两人一同返回了大殿,却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及婚约之事,而太上皇和皇帝似乎也很识趣,彼此没有再提此事。
待宴席散去,善僖与善老太爷一同回了善家。
“太奶,我瞧着那七王爷也不像是纨绔?您和他的婚事取消了吗?”善老太爷小心翼翼地问。
太奶的事情,他无权过问,可他还是很担心,担心太奶会让人给骗了。
万一太奶真春心萌动了呢?
那他的调查调查吧?
不能让太奶深陷火坑!
也得考核考核,看看那七王爷是不是配得上他家太奶!
“我与他算是老相识了吧,至于婚事,你不用过问,我自会处理。”善僖语气淡淡,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见善僖似乎有些累了,善老太爷识趣地闭上了嘴,没有再多问。
善家。
当善僖和善老太爷的马车停靠到了善家大门口时,便见善明远,善语柔,善柔三人,跟个雕塑似的,杵在门口,低着个脑袋,一动不动。
见几人回来了,三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善语柔首当其冲地冲了上来,看到善老太爷,顿时展颜一笑,甜甜的喊道:“爷爷,您回来了。”
善老太爷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善柔却在这时热情地上前,挽着善老太爷的胳膊说:“爹,你们回来啦。”
善老太爷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善柔的手:“你们来这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听到这话,几人的脸色黑了一瞬。
最后还是善明远能屈能伸,谄媚地笑道:“爹,瞧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
善老太爷懒得和他们周旋,直接问道:“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能来干什么呀?不就是想找爹聊聊天叙叙旧嘛,都这么久没见了,您就不想我啊。”善柔扯着善老太爷的衣袖,刚要撒娇,看到善老太爷那张年轻俊俏的脸,顿时有些撒娇不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此刻比自家老爹还显老!
也不知道那驻颜丹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多少也给她几颗呀,她也想变得年轻漂亮,永葆青春。
见他们三人有备而来,善老太爷眯了眯眼,冷声道:“本来我不想主动提的,既然你们主动来了,那我们就来把事情说清楚。”
善老太爷拂了拂衣袖,侧过身,朝着善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待将善僖请进屋后,这才看向了那三人:“你们也进来吧。”
正厅里。
善僖居坐在主位之上,其下便是善老太爷。
“说说吧,准备怎么赔?”善老太爷直言不讳,毫不客气地将善明远和善语柔的最大痛点问了出口。
这次他们善家因为善语柔,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为善语柔不仅没有胜利,反而还作弊,丢了自己的面子不说,连带着善家的名声也有损。
现在别说是善家了,就连皇室都容不下善语柔。
善语柔努了努嘴角,不甘心地说:“那么多的聘礼呢,不是够赔了吗?”
要不是因为输了,她才不会低声下气地来求原谅!
可恶的善僖,一个废物罢了,有什么可拽的。
“聘礼?你的太子哥哥难道没告诉你,那是七王爷送给我的聘礼?”善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冷冷地看向了善语柔。
什么?
善语柔一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陈老太爷已经命人将封好的聘礼箱抬了上来:“拆开,让她看个清楚!”
随着陈老太爷一声令下,一旁的下人立刻将箱子的封条撕开,打开箱子,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聘礼。
与此同时,箱子里的物品上,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谨具聘仪:锦缎二十匹……”
而下方落款是:“男:君宴;顿首;女:善僖;妆次。”
目光扫到纸条上的落款,善语柔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