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相互勾结,刘休仁对刘休佑说:‘你只要擅长谄媚,这种方法足够安身;我过去多次靠这种方法获利。’刘休佑的死,本来是为百姓除害,而刘休仁从此每天都心生不安。我每次召他进宫中,他都会去辞别杨太妃(刘休仁的母亲)。我春天多次和他一起射野鸡,有时因阴雨不能外出,刘休仁就对身边人说:‘我又多活了一天。’刘休仁曾经南征,与宫中禁军将领长期共事,关系亲密。我之前连日身体不适,刘休仁出入宫廷,总是和颜悦色,对人多加安抚。他的意图,没人能猜测。事情迫不得已,我反复思考,不得不做出近日的处置。恐怕大家不能立刻理解,所以特此告知。”
明帝一向与刘休仁关系深厚,虽然杀了他,却常常对人说:“我和建安王(刘休仁)年龄相近,小时候就关系亲密。景和、泰始年间,他的功劳实在重大;但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不得不除掉他,我悲痛思念到极点,无法控制。” 说着就泪流不止。
起初,明帝还是藩王时,与褚渊因风度高雅、品性纯朴而互相友善;即位后,对褚渊极为信任重用。明帝卧病后,褚渊担任吴郡太守,明帝紧急召他回京。褚渊到后,入宫拜见,明帝流着泪说:“我最近病情危急,所以召你回来,想让你担任托孤大臣(“着黄衤罗” 原指穿乳母服,此处借指承担托孤重任)。” 明帝与褚渊商议诛杀建安王刘休仁,褚渊认为不可,明帝发怒说:“你真是个傻子!不值得和你谋划事情!” 褚渊恐惧,只好顺从。明帝又任命褚渊为吏部尚书。庚午日,任命尚书右仆射袁粲为尚书令,褚渊为尚书左仆射。
明帝厌恶太子屯骑校尉寿寂之勇猛健壮;恰逢有关部门上奏,说寿寂之擅自杀死巡逻将领,明帝把他贬到越州,在途中又派人杀了他。
丙戌日,明帝追废晋平王刘休佑为平民。
巴陵王刘休若抵达京口,听说建安王刘休仁已死,更加恐惧。明帝因刘休若性情温和,能协调人心,担心他将来会夺取幼主的皇位,想派使者杀他,又担心他不服从诏令;想征召他入朝,又怕他猜疑受惊。六月丁酉日,任命江州刺史桂阳王刘休范为南徐州刺史,任命刘休若为江州刺史。明帝亲手写信,言辞恳切,召刘休若来京参加七月七日的宴会。
丁未日,北魏主前往河西。
秋季七月,巴陵哀王刘休若抵达建康;乙丑日,明帝在他的府第赐他死,追赠他为侍中、司空。又任命桂阳王刘休范为江州刺史。当时明帝的弟弟们都已被杀死,只有刘休范因才能平庸低劣,不被明帝猜忌,所以得以存活。
沈约评论说:“圣人制定法律制度,必定要称引古代圣王,是因为先王的遗训和风尚,足以流传到后世。太祖(刘义隆)治理国家的理念虽然宏大,但巩固家族的方法却有不足。彭城王刘义康不借鉴古代教训,只看到兄弟情义,却不懂君臣礼仪,希望用家族亲情来处理国家政务,君主猜忌却仍触犯忌讳,君主恩情淡薄却不觉悟,最终因微小的过失,酿成杀灭亲族的大祸。这为后世埋下了矛盾的种子,让太宗(刘彧)借着已有的矛盾,依据现成的先例,铲除宗室中的重要成员,不再有顾虑。不久后,皇室的根本失去庇护,幼主孤立无援,皇位因国势衰弱而转移,天命随着人心所向而改变,这就像踩着薄霜就知道寒冬将至,是长期积累的结果啊!”
裴子野评论说:“能咬老虎的野兽,知道爱护自己的幼崽;能捕捉狐狸的飞鸟,不会保护别的鸟巢。太宗(刘彧)收养别人的儿子(借腹生子),却杀害自己的亲兄弟,既无视兄弟间的天然亲情,又不懂父子间的自然伦理。宋朝的国运终结,并非上天抛弃它。那些危亡的君主,没有不先抛弃宗室根本,却宠爱非亲生子嗣的;他们对宠臣亲信推心置腹,对父兄却憎恶加害。前面的君主已经翻车,后面的君主却跟着重蹈覆辙。即使是叔伯兄弟拥有国家,也不会先祭祀非直系祖先;如果外人篡夺皇位,将会导致宗庙断绝祭祀。太宗对此毫不关怀,甘心铲除宗室。晋武帝违背文明皇后的托付,导致贾后颠覆中原;太祖(刘义隆)违背初宁陵的誓言,导致元凶(刘劭)弑君篡位。祸福没有固定的门径,哪里需要预先选择!与兄弟和睦相处,不也能使国家安定吗!”
丙寅日,北魏主抵达阴山。
起初,吴喜讨伐会稽时,对明帝说:“抓获寻阳王刘子房和各位叛贼首领后,我会在东部当场处死他们。” 但后来他却把刘子房活押送回京城,释放了顾琛等人。明帝因吴喜刚立大功,没有追究,但心中已对他有所不满。等到吴喜攻克荆州后,大肆抢掠,赃物数以万计。寿寂之死后,吴喜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