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检测到九人情绪波动异常——悲痛指数0.1,愤怒指数9.8,焦虑指数9.5,判定为伪装性痛哭,无至亲离世的真情实感。”
叶尘的身子猛地一僵,眼泪瞬间停住。他盯着“叶靖”的侧脸——那张与父亲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泪水”,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他从未见过的冰冷与怒火。再看“叶云”“叶澜”等人,他们的哭声虽大,却没有半分换气时的哽咽,反而像在“完成任务”般机械地重复着悲恸的动作。
“都别哭了。”叶尘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打破了寝宫内的哭声。九人的哭声戛然而止,齐齐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悲痛”掩盖。“奶奶刚走,我们该做的是让她安心,不是在这里哭闹。”叶尘走到床榻边,轻轻抚上老太太的脸颊,指尖触到的冰凉让他心头一颤,可系统的提示却像警钟一样在脑海里回荡。
他没有立刻揭穿,只是对萧策说:“传令下去,东宫封宫,任何人不得进出。老太太的后事,按规制办,但在这之前,我要查清楚,奶奶为何会突然仙逝。”
萧策躬身领命,转身安排暗卫封锁东宫——不是围堵,是“保护”,将所有可能的“意外”都挡在外面。八位姨娘听到“查清楚”三个字时,哭声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哭起来,只是这次的哭声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三、密室问话:破绽渐生,挽救之念起
暴雨还在倾泻,东宫的偏殿成了临时的“问话室”。叶尘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萧策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暗卫记录的“五日观察密报”。
第一位被传进来的是“叶云”。他刚走进偏殿,就扑通跪地,声音带着“哽咽”:“陛下,求您一定要查清楚奶奶的死因,奶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叶尘看着他,语气平静:“你与奶奶聊了五日,最后一日,你们聊了什么?”
“叶云”低头回答:“聊了当年将军府的田产,还有我小时候偷卖兵书的事……”他的回答流畅,可叶尘却注意到,他的手指一直在无意识地摩挲腰间的玉佩——那是真叶云紧张时绝不会做的动作,真叶云紧张时,会攥紧自己的袖口。
“你十五岁生辰,母亲给你的那支笔,笔杆上刻的是什么字?”叶尘突然问,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叶云”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笑道:“刻的是‘孝’字,母亲希望我做个孝顺的人……”
“错了。”叶尘的声音冷了下来,“那支笔是父亲送的,刻的是‘忠’字。母亲给你的,是一块刻着‘孝’字的玉佩,不是笔。”
“叶云”的脸色瞬间惨白,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位进来的是“叶恒”。叶尘问他:“最后一日,你帮四姨娘筛杏仁粉时,四姨娘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叶恒”想了想,回答:“她说‘今年的杏仁粉够做一冬的糕了’……”
“不对。”叶尘摇头,“四姨娘说的是‘你小时候筛粉总撒一地,现在倒是熟练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失望,“你连与你‘母亲’最后说的话都记不住,却能把二十年前的旧事背得一字不差,不觉得奇怪吗?”
“叶恒”的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却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七位“兄长”,每个人的回答都或多或少露出了破绽:“叶澜”记不清与叶婉清聊的风筝细节;“叶峰”忘了二姨娘鹦鹉的名字;负责流民安置点的“兄长”,甚至说错了流民老农的籍贯——这些细节,真正的叶家子弟绝不会记错。
九人都被问话完毕后,萧策将密报递给叶尘:“陛下,他们的回答与暗卫记录的细节全对不上,而且……五日来,他们从未主动提起过真正的亲人之间该有的牵挂,比如问起当年府里的老仆,或是将军府的旧物。”
叶尘看着密报,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系统的提示还在脑海里回荡,九人异常的情绪波动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五日来的温情,难道全是假的?他们真的是冲着颠覆新政来的?
“萧策,”叶尘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犹豫,“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被人胁迫,不得不这么做?”他想起“叶靖”哭着喊“娘”的模样,想起“叶恒”帮四姨娘筛粉的动作,心里竟生出一丝“挽救”的念头——若他们真的有苦衷,或许,还有回头的机会。
萧策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道:“陛下,暗卫查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