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料管口时,昨夜沙尘咒蚀刻的蛇形锈迹上,竟生出几星嫩绿的沙棘芽。 方清墨将染血的婚戒重新戴回颈间。金属贴着锁骨,残留着高凤林手掌的体温与血腥气。她仰头望向发射架,管口新生的沙棘芽在风中摇晃,细弱根须扎进昨夜风沙蚀刻的蛇形锈痕里,像缝补大地的金线。 “清墨,”通讯器传来李玄策低沉的嗓音,“回收舱着陆坐标有变。” 她抚过戒指底座凝结的火箭模型。米粒大的银箭上,血丝状的金兰纹正在晨光里舒展,如同获得生命般缓缓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