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个声音沙哑、言语猥琐的男人。
周延铮通过假山石块间的狭窄缝隙,冷静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这段路上并非每个路灯都是亮的,月光勉强穿透寒冷的夜雾,勾勒出两个懒散的身影。
只见那个哼歌的男人走在前面,脚步虚浮,身子左摇右晃,仿佛喝醉了酒,手里的棍棒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路边的枯草。
他旁边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双手插在裤兜里,缩着脖子,一副敷衍了事、只盼着赶紧交差回去睡觉的模样。
显然,在他们看来,这深夜的巡逻不过是走个过场。
“妹妹你坐床头哦,哥哥我脱裤头,恩恩爱爱,牵手到白头……”
那沙哑男人得意地哼唱着自己即兴“改编”的下流歌词,腔调猥琐,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似乎对自己的“才华”颇为自得,完全沉浸在这低俗的“创作”快感中。
旁边的那位同伴听着这不堪入耳的歌词,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地扯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他心里暗想,这哥们儿别的不行,把这股子聪明劲儿全用在编这些淫词艳曲上了,也算是“天赋异禀”。
平心而论,抛开内容不谈,这改编的调子......还挺顺口。
就在他这念头刚闪过之际,身旁那荒腔走板的哼唱声却戛然而止。
他下意识地就想转头问问同伴怎么不唱了,是没词了还是咋的。
然而,脑袋刚偏过一个极小的角度,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冰水般瞬间浇遍全身。
他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有人!
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了他的后颈上!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从他脑后猛地伸过来,如同铁钳般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巨大的力量让他几乎窒息。
同时,一个冰冷的圆柱体,重重地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压抑呜咽,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