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跟小许同志学学怎么与人相处,什么时候你眼里有了人气,明白了责任二字,才算合格,我再让你回来。要是一直这样冷冰冰的,张家的担子,我寧可交给別人,也不能交到你手里!”
亲孙子实在扶不起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外孙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张辞书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既然是任务,那我知道了。”
“这才对。”张老將军脸色缓和了些,又叮嘱道,“快去送年礼吧,早去早回。回头我让人把军部的注意事项跟你说清楚,十五报导的时候別出岔子。记住,军部不是你能任性的地方,我不会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
他挥了挥手,“去吧。”
张辞书没再多说,转身快步离开。
张老將军看著他的背影,轻轻嘆了口气,转头看向一直守在旁边的警卫员,“你说我这么做,能行吗唉,人老了,心也越来越软,总怕委屈了他。”
警卫员沉思了片刻,如实说道,“將军,我觉得可行。少爷性子冷,主要还是接触的人太少了。之前他对谁都不上心,唯独对许同志多了几分在意,说不定跟许同志多相处,真能让他变开朗些。”
“但愿如此吧。”张老將军点了点头,“你也去休息会,我眯一会,等辞书回来了再叫我。”
医院外。
汽车缓缓启动。
张辞书坐在后座,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长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
去哪里,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
就连继承张家,也只是爷爷交付的任务之一。
军部大院。
廉驍早早起床,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满满当当装了一大包,都是准备送给许星禾的年礼。
既然看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他自然要做到最好。
他站在镜子前,精心收拾了一番。
特意换上白衬衫,外面套上一件从沪市买来的黑色夹克,又用头油把头髮梳了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看著镜子里精神利落的自己,廉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比江凛川那傢伙顺眼多了。”
说完,他拎著年礼,大步出门,朝许星禾的小院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见侧面走来一行人。
前面是军部的士兵引路,后面跟著两个陌生男人。
不对,其中一个男人的脸,莫名有些眼熟。
那人皮肤白皙,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更加修长,有点单薄。抬眼朝这边看过来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透著股清冷的贵气。
这张脸,好像比自己还俊几分
他微微皱眉,没再多看。
估计是来给王政委,或者其他领导送年礼的,不然也不会让军部士兵专门引路。
可走著走著,廉驍渐渐觉得不对劲。
这人怎么一直跟自己同路
王政委的住处也不在这边!
廉驍乾脆停下脚步,拦住引路的士兵,“喂,他们是谁要去哪个家属院”
士兵乾笑两声,他可不敢惹这位廉同志,“廉同志,这位是张辞书张同志,是来给许星禾许同志送年礼的。”
“许同志许星禾”廉驍眼睛一眯。
“对,就是许同志。”士兵点点头,“廉同志,您也是去给许同志送年礼的吧”
廉驍没回答,目光直直落在张辞书身上,“我想起来了,是你!火车上那个张家的小辈!”
他可还记得当初的场景呢!
“你是为了感谢星禾当初帮你,特意来送年礼的”
张辞书淡淡点头,语气没什么波澜,“是。”
“嘖,行吧。”廉驍撇了撇嘴,没再多问。
不就是来送个礼的客人吗估计坐一会就走了。
他拎著年礼,继续朝许星禾的小院走,只是脚步不自觉地快了些。
张辞书静静跟在后面。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抵达小院。
廉驍回头看他一眼,上前敲门。
“吱嘎——”
大门打开。
热气化作白雾。
许星禾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昨天她喝了酒,直接睡下了,今天起得有点晚,还没来得及梳头,两个麻辫松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