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柱子强多了。以后…常回来烧烧“
他语气隨意,仿佛在说明天天气不错。
何大清瞬间明白了,他端起酒杯:“长顺,大恩不言谢,我何大清…以后这条命,还有这身手艺都是您的,您想吃啥,说一声,我隨叫隨到。“
苏长顺心中满意何大清的上道,端起水杯,跟他碰了一下,懒洋洋地一笑:“命就算了。手艺倒是可以留著。以后院里谁家办红白喜事,您掌勺。柱子打下手。省得他糟蹋东西。“
他瞥了一眼傻柱开口:“听见没好好跟你爹学,別整天就知道炸丸子。“
傻柱挠头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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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刚过,初三,清晨。南锣鼓巷95號前院门口,年味还未散,京城胡同时不时传来孩子的打闹和鞭炮声响。
何大清背著个洗得发白,打著补丁的帆布包,站在胡同口,深深吸了一口带著煤烟味儿的冷空气。
他回头,目光复杂地望向熟悉又陌生的大杂院。
傻柱,张小燕,何雨水都站在院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舍。
“爸…“雨水跑上前,拉住父亲的衣角,眼圈红红的。
“您…您真要走啊不能再多待几天吗“
何大清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声音沙哑却带著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
“雨水乖,爸得回去…把该办的事儿办了。“
他抬起头,看向儿子和儿媳,“柱子,小燕,家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会按你哥…长顺说的办,稳当。爸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把后路断了,回来了,咱们再吃团圆饭。“
傻柱用力点头,眼神复杂,既有对父亲的心疼,也有对未来的期盼。
“爸,放心,路上小心,我们在家等您。“
何大清站起身,看了在门口站著抽菸的苏长顺,点点头,又最后看了一眼儿子,儿媳,女儿,还有儿媳肚子里未出世的小生命,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他没再多说,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著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晨雾中,苏长顺看著何大清他那略显佝僂的背影,却透著一股孤注一掷的悲壮。
这年月的年假就是三天,初四也就是明天就正常开工上班了,这也是为啥何大清初三一大早就要赶火车回保定,不过早点解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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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年初四,轧钢厂门口。
苏长顺小心翼翼地推著自行车,后座上挺著巨大孕肚的李晓梅像只笨拙又温顺的企鹅。
他几乎是一路推著车走,生怕顛簸到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
“媳妇儿,再坚持一个来月,就能休產假了。“苏长顺低声说,声音带著安抚。
“嗯…“李晓梅轻轻应了一声,把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
感受著丈夫沉稳有力的心跳和周围人群滚烫的热情,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安全感。
刚到轧钢厂门口,苏长顺就被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伏尔加牌小轿车吸引了目光——
一辆崭新的黑色伏尔加牌小轿车,如同一个傲慢的闯入者,停在厂门一侧,与周围骑著自行车,步行上班的工人们格格不入。
这玩意儿在现在的京城,绝对是稀罕物。
苏长顺眼神一凝。什么上面哪个大领导来视察他心里嘀咕。
就在这时,车门打开。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动作利落地下了车。
大背头,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得摔跤。
笔挺的灰色列寧干部装,一丝褶皱都没有。
鋥亮的黑皮鞋。
手腕上明晃晃的戴著上海牌手錶。
派头十足,官威天成。
这脸是李怀德
这张脸,这做派,辨识度太高了,这不就是电视剧里那个道貌岸然,心术不正,尤其对漂亮女同志格外关心的后勤李主任吗他这是入职轧钢厂来了还这么年轻这看起来就三十出头。
是入职后勤主任红星轧钢厂是工业部重点单位,更是万人大厂,书记厂长的行政级別都是高配正厅,后勤主任这个职位高配副厅。
三十多岁的副厅人比人气死人,电视剧里虽然没有明確他背后的人脉,但猜测是工业部的能量。
只见李怀德微微皱眉,走到门卫室窗口,对著里面的老张,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