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男人中的天板了,我哪还有思迁的机会。相较於我见异思迁,你移情別恋的概率更大。”
他拍拍小纸人后背,示意让两只小纸人去边上玩:“为夫若是移情別恋……为夫吞一万根针,余生被你掛在墙上当箭靶……”
我丟下小铲子慌忙起身去捂他的嘴,趴在他怀里对他无计可施:“我隨口一说,你发这么毒的誓干嘛,多嚇人!”
他眉开眼笑,握住我的腰理直气壮:“本尊又不会违背誓言,怕什么。移情別恋,这辈子都不可能。”
“那要是我未来真见异思迁了呢”我伏在他怀里,与他四目相对,故意逗他。
他想了下,反其道而行,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低眸,柔情似水看著我,同我道:
“那本尊,就耍赖,缠著夫人不放。凭本尊的姿色,安斗不过外面的妖嬈贱货
何况,本尊身边不是还有军师么
夫人爱过本尊一次,本尊就有把握让夫人爱上本尊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我还以为他会说,我见异思迁,他就把我关起来,思想教育我。
或是,凶我,给我点顏色瞧瞧。
总之占有欲极强的蛇王大人是绝不会允许我真跟別的男人跑路。
但却没料到,他竟会这么说……
只有爱到卑微者,才会在伴侣背叛自己时,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想著如何挽留、补救。
“你啊。”
我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己能离他的视线更近些,討好地主动往他唇畔啄了两口,心臟隔著胸膛,与他心口的雀跃起伏同频:
“不会见异思迁的,青漓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归宿,无论我是谁,无论我在哪,无论我俩是否在一方,阿漓都在我心里。”
我说著,还低头给他看额上蝶蛊印记:“咱俩还有蝶蛊呢,我跑不掉。”
他温情的亦用额抵住我的脑门子,轻轻蹭蹭:“嗯,为夫相信鸞儿。”
我乖乖与他相拥了一阵,鬆开他的脖子从他怀里出来:“好啦,你去屋里歇著,或者去梨树下看书陪我,我要种了。”
“我帮你一起。”
“不用。”我果断拒绝他的好意,“天刚放晴,圃里的泥巴湿漉漉的,你就別上手了,不然等会儿搞得一身泥。”
我推著他去梨树下歇著:“你就老实坐在这,喝茶也好,看书也好,就当陪我了。我种完把自己收拾乾净了再来找你。”
他拗不过我,只好应了下来。
我安顿好他,才回到厨房边上挖坑种菊。
“今年的菊是不是开得有点早”
青漓坐在梨树下优雅矜贵地从容泡茶:
“今年夏天不热,立秋后有几天气温低,这几株又长在深山绝壁里,周围环境略有几分寒凉,才认错了令,提前绽放了。”
“我就说嘛,这些山中少见的菊品种往年都是八月过后才相继绽放,只有那些野菊才会夏末秋初就等不及地绽放。
说起那些野菊,往年菊开时,不少族人都进山去採菊售卖呢。
村长和外面收菊的人认识,说是可以卖到县城泡茶,就是价钱不高,一斤菊才五六块钱……”
我边种,边和青漓閒聊。
六株鲜红的菊种完,我捧著青漓给我的彼岸种球琢磨著是將它种在园子里,还是另找盆种进去……
彼岸地栽,还是须得成片栽比较好,这样开时节会格外好看,如火如荼的。
可青漓只给了我一棵种球。
一棵种院子里,开也只能开一支,孤零零的……
还是找盆种进去放窗台上比较好!
青漓正好进屋找新茶,我就在院子里搜了一圈,奈何没搜到一样好用的盆。
要么太破,要么太大,要么风格不符……
我心累地回到井边洗手,放弃用家里盆了。
还是等小凤与紫蛇从外面回来,和他们说一声,下次他俩再上街採购零食就顺手给我捎一个新的陶瓷盆。
手放进石头水槽里,我抬眼,竟意外看见井台上放著一个、不大不小,刚好能种一枚彼岸的鼎状容器!
还是青铜色的!
天选盆啊,拿来种彼岸,正合適!
就是,看著略有几分,眼熟……
算了不管了,先把种上!
我顺手带走那个天选盆,去圃边快速铲了一盆土,把彼岸的种球埋进去。
埋完,还不忘从水桶里撩起一捧水浇上去……
在外浪完一圈的小凤与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