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身着玄色织金龙纹朝服,腰间系着玉带,玉带上的龙纹浮雕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杀气,显然是刚从处理旧臣的现场赶来,玄色朝服的袖口沾着一丝暗红的血渍,像是还未干涸的杀戮印记。
皇后紧随其后,明黄色的凤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裙摆上的缠枝莲纹金线流转,领口袖口的紫貂绒边沾了些雪粒,凤钗上的东珠随着她急促的步伐轻轻晃动,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惊疑与算计。
“父皇,”百里沙华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寒冰,目光直直射向龙榻上的皇帝,“您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安分?”
皇帝看到百里沙华,眼神瞬间变得猩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左手死死指着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怒吼,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偏瘫的身体死死困住,只能徒劳地扭动,龙袍下摆滑落,露出的右腿瘦得只剩皮包骨头,毫无知觉地垂着。
皇后走到龙榻边,目光扫过案上的笔墨和那方歪斜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也算是挑拨离间:“陛下,您这是何苦?
区区幼子,就算立了储,又能如何?
如今朝堂上下,皆是颖王这孩子的人,您以为单凭几个旧部,就能撼动颖王的根基?”
“你……你们……逆子……妖后……谋朝篡位!”皇帝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眼神在百里沙华和皇后之间来回扫视,满是怨毒。
他恨百里沙华的异族血脉,恨她敢觊觎自己的江山;
更恨皇后的见风使舵,当年若不是她暗中算计容妃,百里沙华根本回不到皇宫里。